他们不是分手了吗。
夜场的音乐歇了,其他人都能清清楚楚听到顾燃刚才的话,有人震惊,有人疑惑,有人恍然……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豪门的爱恨情仇并不新鲜,大家感到新奇的是——
原来他就是顾燃!
其实不能怪他们没见识,场上仅有的几位豪门,也只是四九城权贵圈里的边缘人物,跟核心圈层离得太远。
顾燃是年轻一辈里处于食物链顶端的精英实干派,除了商业场合,露面次数极少,没给普通人认识他的机会,大家顶多知道瑞森顾家有这么个高不可攀的人物。
恰好前几个月,顾燃和祁寒涓的退婚事件太过于轰动,所以,吃瓜群众对顾燃的名字如雷贯耳,但却无法将本尊对号入座。
外面关于他的长相传闻十分夸张,如今总算百闻不如一见,长成这副犹如青山的风姿,不仅不觉得称赞太过分,而且更加说明了二女争风吃醋的合理性。
祁寒涓肆意挑衅金灿灿,而顾燃却当场承认金灿灿是女朋友,也不知那些不堪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燃阴冷的目光扫过周围人群每一张脸上,被他目光看过的人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唯有祁寒涓,她耷拉着脸,眼神恍惚,没有任何反应,让人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清他说的话。
祁寒涓整理完思绪,面子很是挂不住,她稳了稳心神,态度忽然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骂街泼妇秒变柔弱绿茶婊,非常戏剧化。
“原来你们没有分手啊。”
祁寒涓佯装恍然,贼喊抓贼地打报告:
“可是,有不知情的人谣传,她因为做过外围所以被你甩了……看来是我误会了,但,她把误会解释清楚就好啦,干嘛生气得出手打人,你刚才也看到了……”
配合着最末一句台词,她抽噎一声,泪水连连,委委屈屈的样子。
顾燃本想把话就此说清楚,见她哭起来,上气不接下气,一时间也止不住,他便不想再废话。
“适可而止。”
顾燃撂下最后这四个字,头也不回转身走了,仿佛再多停留一秒,他的耐心就耗尽了一般。
祁寒涓抽抽搭搭地唤了几声,没叫住,眼巴巴地看着高瘦清隽的背影离去,她愤恨地抬起手背擦去脸上的泪。
短短三分钟,顾燃一来一去,祁寒涓的脸色跟着来回变了两次,她的眼睛里重新染上狠厉,在心底告诉自己——
这次撕逼,她也不算彻底输掉。
脏水泼出去岂能收得回来。那些谣言,金灿灿有口难辩,顾燃恰巧没听闻,刚才也就没当众澄清。所以,置人社死的谣言,一经传出,今后只会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
好戏还在后头呢,她倒要看看,顾燃能和一个名声坏掉的女人在一起多久。
——
不过半分钟功夫,顾燃刚走,严乔就风风火火赶来了,他作为顾燃发小,与祁寒涓自是互相认识。
他见祁寒涓花容失色地伫立在那儿,立马就猜到祁寒涓和金灿灿刚刚有过撕逼大战,但他没猜到是,祁寒涓还顺带把伍黛西也撕了一把。
祁寒涓当众辱骂伍黛西私生活混乱,性病缠身……伍黛西直接社会性死亡,正恼火得很。
严乔的出现,更是火上浇油。
伍黛西冲着严乔吼道:“你来干什么,统统给我滚!”
严乔没想到火竟然烧到自己身上,有些莫名其妙,无辜地觍着脸,凑到伍黛西身边赔礼道歉,诚挚表示自己是专程来求复合的。
严乔当初提分手只是为了迫使伍黛西专情于他,近日听闻伍黛西和其他男友都分干净了,严乔大喜,逮着今晚的机会,准备在聚会上当众官宣,给她个惊喜。
为了这个事,他还找顾燃商量过,正巧顾燃顺道来接金灿灿回家,严乔便跟顾燃一起来了,可惜泊车晚到几分钟,错过了一出戏。
严乔并不知身上的火是祁寒涓引起的,还以为是自己欲擒故纵不知分寸,惹得伍黛西一直生气。
他捧着一束玫瑰递给伍黛西,委屈巴巴地哄道:
“求你了,别不理我啊!”
“我哪敢不理你。”
伍黛西冷嗤一声,眼睛睥着祁寒涓,指桑骂槐地嘲严乔:
“有人说,是你不鸟我,我没逼数呢!我这种贱民高攀不上你们高贵的圈子!”
“什么高贵的圈子,谁说的?!”
严乔循着伍黛西气汹汹的视线,望向祁寒涓,即使再迟钝也搞清楚情况了,他站队站得又稳又快,横眉冷对的瞪着祁寒涓。
祁寒涓也不惧严乔,甚至想从这俩人身上找回点面子,讽刺道:
“什么锅配什么盖,一个睡遍富二代,一个睡遍网红,你俩绝配。”
狠话一出口,不仅伍黛西再次暴怒,严乔更是被激得暴走,二人都不是那种害怕别人议论自己私生活的人,但是心上人被公然指责,就正好踩在了地雷上。
严乔轮起矮桌上的一瓶啤酒,“哐”地就砸到了地上。
玻璃渣和酒水肆意飞溅,骇得周围的人纷纷伸手挡在面前。
“我睡网红睡到你妈了!”
严乔吼祁寒涓,怒音快要冲破pub的大门:
“我睡网红怎么了,总好过你睡不到顾燃,跑去睡了一大堆男下属,你家公司倒闭就是因为要职都安置着你那些无用的后宫。”
作者有话要说:修罗场写得我好累,还是写甜甜甜比较快乐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