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不是之前那个人,那个人是不会同他这么说话的,只会打他侮辱他,骂他下贱玩意。
可如果不是那个人,那他之前做的那一切,她难道不怪他吗。
迟关暮见他愣愣的,眨了眨眼:“猜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他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她像变戏法一般从后面拿出一个纸包的馒头来,然后抓过他的手,将馒头放在他手中。
只是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停住了。
“你手怎么了?”
他抬眼看向她,漆黑的眸子里掀起波澜。
迟关暮将他的手抬起。
他的手瘦瘦小小的,还有些苍白,清晰可见的血管,让人心生怜惜。
那伤口虽不大,但却很深,很容易就会感染,他却还固执的洗着衣服……
迟关暮的表情有些严肃:“你这手受伤了还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她松开他的手说道:“等着!”
云景看她有些生气的往屋里走去,仍呆呆的站在原地。
原来那个人从来没有关心过他。
可……妻主为什么会生气?
过了一会,迟关暮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手上黑黑的瓶子,还有一张薄薄的纸片。
他抿了抿唇,妻主要惩罚他了吗?
迟关暮冷着脸抓过他的手。
可想象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妻主在他的伤口上抹了些药酒,随后撕开了那薄薄的纸片,随后将一个像狗皮膏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伤口上。
一种清凉的感觉从上面传来。
迟关暮将这些药品收好,随后十分认真的看向他:“下次受伤就像这样知道吗?”
见他垂下眼,她便当做他听进去了,随后将帮他把馒头外的纸包撕开。
“吃吧,还是热的。”
说着,她又拿出另外半个馒头,放到他的手心,随后站起身来:“我待会还要出去,晚上会给你带东西回来吃,这些你先垫垫肚子。”
云景慢慢的点了点头。
迟关暮见状,也放下心来。
她整理着木盆里的衣物,认真的将它们都晾了起来,然后就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云景一人,他握着手中温热的馒头,慢慢的坐在地上。
……
时候不早了,此时已是艳阳高照。
芸遥镇算是繁荣,百姓大多也都吃穿不愁。这倒让帮工、散工这一类的人手紧缺。
迟关暮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一个体力活,就是帮忙运些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