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有着软绵绵的触感,迟关暮摆了摆手臂,翻了身,嘟囔道:“别吵。”
那触感消失了片刻,随即又卷土重来,只是这次更轻了,让迟关暮有种正被什么小动物挠痒痒的感觉。
睡意已失,她缓缓的坐起身,疲惫的揉着眼睛。
昨晚研究的太晚,导致自己起的比平时都要晚些。
这样下去可不行,眼前还有一大堆事等她解决,时刻都不能太过懈怠。
感觉到身旁一直有一道视线正注视着自己,她缓缓转过头去。
云景正抿着唇,站在一旁。
这倒奇怪了,她还第一次看到他主动接近她。
“怎么了?”
他将视线移至门口,却死死的咬着唇。
迟关暮看他这紧绷的样子,大概有些理解他的意思,于是试探的问道:“门外有让人害怕的东西?”
他垂下眼,摇了摇头。
“你不敢出去?”
云景的睫羽颤了颤,在妻主眼底,他是个胆小鬼吗?
迟关暮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的问道:“门外有人?”
见他默默地点头,她笑了笑,随后揉了揉他的脑袋:“不用太过拘谨。”
在他微微缩紧的眸子中,她下了床,理了理衣服,随后便去把门打开了。
外面站着一个涂抹着厚重胭脂的男子,一开门,那浓烈的脂粉味道便冲她袭来。
男子穿着紫红的衣裳,婀娜的身姿很是妖娆。
迟关暮的脑海里,闪过有关他的记忆。
这个男子唤作红棠,是镇上有名的媒公,当初云景会嫁给她,也是因为他的说媒。
当初成亲的时候,云景那边没什么阻碍,似乎家里人巴不得让他出嫁,所以这事便也轻而易举的成了。
红棠见她开了门,捏了个兰花指,神色不悦的说道:“可真是好大的面子,让我在这门外站了许久,还是说你不想给钱了?可别忘了,你当时求我说亲时可是赊了账的!”
原身确实赊了账,她本身就没什么钱,做事也是不顾后果的,于是就这样欠下红棠一两银子。
红棠见她没说话,以为她想赖账,没好气的说道:“迟关暮我可告诉你,别以为我一个男子无依无靠就拿你没办法,我跟谢泽可是有着交情的,当初你为什么成亲为的是气谁,你忘了?”
迟关暮缓缓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再过几日……我保证将这银子给你还上。”
他以为是他提的那个名字让她慌了,兰花指捏的更翘了。
“如今也是有了夫郎了,就别想着咱谢公子了,你啊,肖想不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