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心中的愤恨自是不必提。只可惜,没人听得到。因为那日在宴席上的表现,苏嫣被周氏禁足了,年前都不许她出来应酬。
相熟的人家都知晓周氏一直不喜这个庶女,便没问过。有那不识趣的过来问,周氏便以她身体不适,感染了风寒为借口解释了一番。
眨眼间,腊月过半,新的一年即将来临。
马上就要过年了,小儿子终于回到了身边,府中又来了个知冷暖投缘的小辈,周氏本应开心才对。然而,她最近实在是烦得很。
究其根源,还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
那日宴席之上,她看了不少姑娘,想与他家结亲的人不在少数。
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子的亲事,本应她与丈夫做主。可五年前,他们刚想给儿子定亲,结果儿子第二日就收拾好行囊偷偷去了漠北。
这定亲的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儿子这一走,就是五年。
周氏这次本想着绑了儿子,狠下心来找一家直接压着儿子定亲,可一想到儿子那倔脾气,不让他自己点头,不知又要闹出来什么事儿来。
不仅她有这个想法,女方也也有同样的想法。毕竟,五年前的事儿,京城中的人也早有耳闻。万一苏显武又跟五年前一样,定亲前跑了,他们家女儿可如何嫁?他们都是在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丢不起这个人。
自打上次宴席结束,周氏已经给儿子安排了三四回了。可儿子不是从家里跑了,就是从半道儿跑了,就没老实一回。
害的周氏次次要与对方道歉。
这一次,周氏说什么都得让儿子去相看姑娘家去,可不能再出什么岔子了。
周氏正想着法子,这时,苏宜思端着一蛊汤过来了。
“祖母,这是思儿给您熬的汤,您尝一尝,合不合胃口。”
见着苏宜思,周氏脸上终于有了笑意:“你这孩子,怎还亲自动手了?让下人们去做就是了。”
后世,苏宜思没少给周氏熬汤,而周氏在生病时,也最喜欢喝她熬的汤。
“我最了解祖母的口味了,他们没我熬的好。”说这话时,苏宜思一脸骄傲。
周氏被逗笑了,接过来苏宜思手中的汤,拿起来勺子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