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啪嗒。
眼泪流得更凶了。
他一生未娶,在她走后,没有与任何女子亲近。
不知他究竟忍受了怎样的孤独,在漫长的几十年独自一人走过来。
一般人尚且做不到,更何况他是皇子,是后来的天子。
她想见他。
又想见他了。
才分开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想再见他了。
她想见见那个视她如命,爱她至深的男子。
苏宜思从床上下来了,趿拉着鞋就往外跑。放置车马处的管事瞧着她着急的样子,没有多想,便让她上了马车。门房处又以为她的禁令早就解开了,便放了行。
卫景没想到刚刚分别的小丫头又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而且,一见着他,就激动地抱住了他。
“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要与我说?”
苏宜思摇了摇头,头深深地埋在卫景胸前,一言不发。
很快,卫景就察觉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小丫头这是在哭?
“可是有人欺负你了?”卫景的语气冷了下来。
苏宜思再次摇头。
“发生了何事?”卫景继续问。小丫头不是这般性子,定是发生了什么,她的情绪才会这般激动。
苏宜思瓮声瓮气地说:“没有,就是想见见你了。”
卫景知晓她不想说,也没再多问。总归,他可以私下让人去查查。任何人都别想欺负他的小丫头。
趴在卫景怀中哭了一会儿,苏宜思抬起头来,看向了卫景。这一次,她看得非常认真。瞧着卫景一脸病容的模样,她想到了那日卫景为她挡箭时义无反顾的样子。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苏宜思问。
卫景想,这小丫头今日怎么这么怪,他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傻丫头。”
刚刚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也几乎可以确定一个问题。卫景之所以会找她,是因为她离开了这个时空。
所以,她终究还是要回去的。
想到他孤独一人等了她多年,为了她终身未娶,苏宜思的泪意又来了。
她忍住眼泪,哑着嗓子道:“你别对我这么好行不行,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