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修池低头就能看见他红得宛如要滴血的耳朵,埋头用鼻尖蹭了蹭他刚洗完的头发。
他故意引诱道:“那关关要让我看什么?”
关澈的耳朵更红了,霍修池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跳的加快,和身体的变化。
他忸怩了一会儿,再抬起头来,脸颊绯红,有些磕磕绊绊地说:“看我。”
关澈的睫毛很长,借着屋内仅剩的两盏台灯的光亮,霍修池能看到他的睫毛微微颤动。
“霍老师可以看我的眼睛、眉毛,看鼻子嘴唇,还有……”他似乎羞耻得有点说不下去,于是又低下头埋进他肩膀,“总之都比书好看。”
“奖励你认真回答问题。”霍修池闷声笑了,揉了两下他后颈的软肉,“抬头。”
于是关澈巴巴地抬头,霍修池将捏着他后颈的手移到下巴上,单用三根手指捏着,将他的脸又抬高了些,低头印上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
关澈顺从地闭着眼睛,在与他嘴唇相贴的时候,就松开了牙关,用舌尖轻轻触碰霍修池的嘴唇,像是在暗戳戳地给他发信号,示意他可以也伸出舌头回应自己了,还用小尖牙咬了他的嘴唇一口,凶得像只急切的小野猫。
而霍修池贴在他背上的手,每抚摸过一个脊柱节,关澈都用轻微的颤栗和愈发浓重的呼吸响应,他不再抱着霍修池的腰了,而是上移,捧住他的脸,专心致志地与他交吻。
而他的全身重量又给了霍修池,霍修池不得不换了个姿势,双手交握,形成一个非常牢固的圈,将他锁住。
年久的旧书架承受着倚靠,跟着动作轻微摆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霍修池循着声音找到欲|望的缝隙,他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呼吸起伏,盯着关澈。
但关澈从善如流地继续亲吻他的脖子,再到凸出的喉结。
霍修池情不自禁吞咽了一下,抱紧他,不让他动作。他声音已然沙哑:“关关,今天怎么了?”
他今天很在情绪,往常没有这么主动。
“霍老师,我想你。”
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想得带上了点哭腔。
大概是有些食髓知味,自从上一次在酒店,和霍修池有更进一步亲密的接触之后,关澈只要和他独处一室,看见他宽肩窄腰,就想坐到他腿上和他接吻。
这种想法他根本无法克制。
就像是某种他还没有被书籍科普过的动物本能。
“我不是在你面前吗?”霍修池故意逗他,“想我哪儿?”
关澈不好意思说,只嗫嚅着说了一句:“哪都想。”
“想我做点什么?”他的手指在关澈的尾椎骨上打着圈。
他只要再多问两句,关澈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霍老师,别逗我了,我都这样了……”他本能地挺挺身,蹭了两下。
似乎在告诉他,自己想像那天晚上一样。
霍修池突然圈着他,半推半抱地往前面走,直到关澈的腿弯抵到床尾,他才放手,托着他的后脑勺,弯腰把人放倒至柔软的床面。
他跪了一只腿上去,另一只手撑着床面。
他盯着关澈,目光深邃,语气却克制:“关关,这是你爸妈家,我对你这样,有点失礼。”
霍修池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娱乐圈各种社交场所,各种奇怪的窠臼塑造了他今天的性格。
——第二次见面就敢在他家脱光衣服造次,似乎极为开放,是个老流氓,但真的在一起了,了解深入之后,发现他将礼仪看得很重,像是生活在各种教条下的绅士。
因为对关澈的尊重,所以他一直克制,确保在关澈完全愿意的情况下,才会进一步亲密。
导致这么多次,都是关澈主动投身的。
就连现在,他其实也已经箭在弦上了,还是在顾及礼仪。
“下次不准再有这样的想法了。”关澈伸出食指按住他的唇中,神色有些凶,“既然在我家,那就是我的地盘,你得听我的。”
霍修池眉梢一挑:“关老师要挑战我的价值观了吗?”
关澈抬手撩起自己白色t恤,抓着领口,微微起身,一把薅了下来,朝床边一扔,捧着霍修池的脸又亲亲啄啄几口。
他重新躺下去,红云又爬上脸颊。
他做了一个霍修池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的手指修长冷白,此刻指尖微微泛着粉,从腹部肌肉轮廓滑向上,停在了更粉的地方,在食指和中指间半遮半掩。
“这样算吗?”关澈舔了一口嘴唇,声音也哑了。
这画面冲碎了霍修池32年来修身养性建立的理智。价值观根本不可能立得住了。
他没回答,只是拨开了关澈的手,俯身贴了上去。
四月杨柳春风,吹拂过的破口满汁的樱桃也比不上。
关澈仰起脖颈,眼尾泛红。
余光所见皆是暖黄灯光,是令人感到幸福的氛围和人。
霍修池似乎想在每个地方都亲一口。
关澈被他翻过去,趴在床上。
霍修池又点在他的腰椎上,目光紧紧盯着他的腰窝:“关关,知不知道你有腰窝。”
关澈摇摇头。
霍修池却像魔怔了似的,继续说:“你腰窝里有颗小痣,上次在我车里换衣服,我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