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蓝色(2 / 2)

铃木追发长泽,但球被站的更前一点的岸本上手接起,一传到位。

饭纲插上前排,他和荒木间不需要太多的眼神交流,一抬肘的工夫,球来到网口。

北岛抓准时机,快速起跳,他跳得不如荒木高,两臂却向上伸得极直,把球拦得严严实实。

“砰”拦死。

“nicebock”成石等人挨个揉着北岛的头。

北岛嘿嘿地笑着,然后发现荒木怒瞪着自己,他对此毫不在乎“成石前辈,下一球我也会努力的”

“我来”井闼山一传到位。

饭纲托给岸本,他从小野泽与北岛中间打出一条长线。

洛山的自由人内田没能接好,入江回退垫传,成石调整攻。

球撞上荒木和岸本的手臂,往高空弹去。球的落点离岸本很近,岸本抬臂一传,饭纲二传,又给了荒木。

这次荒木没让人失望,扣了个成功的背飞。

举着摄像机的藤野京子呀了一下,加藤玲奈的胶卷错过了荒木的起飞。

洛山的进攻则是愈发强势。

桔色地板的光影里,计分牌唰唰唰翻了三下。

苍蝇前辈这起伏不定的状态啊,寒山在心里感慨着,赶紧下去吧。

“担心他”

“新谷前辈,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寒山无崎轻嗤。

“我觉得每个人对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误解,”新谷拓海摊手,“还有,最近你说话的语气又嚣张了很多很多。”

“我管这叫真实。”

“太、感、谢、了、感谢你只在排球部展现你的真实一会儿荒木下来不要去刺激他,让他好好看我表演。”

“哦,你来刺激他。”

新谷拓海嘴抽了抽,没反驳“必须把气氛调整过来,如果到了十多分他还是这鬼样子,我先雨宫维京把他踹下去。”

西尾和新谷交换,荒木跳发,入江一传到位,北岛二传,成石和堀江交叉跑动,跑至四号位的前者强攻,打手出界。

荒木拿走了牌子,和古森击掌,他回到板凳区,样子还算镇定。西尾走过来,一只手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然后坐到他和寒山中间。

“抱歉低了”藤野接了一传,发球者的力度很小,自己也没有给球施加足够的力,让它飞得过矮了。

其实这个高度还可以,仍然能够上手。

饭纲两脚又分开了点,他膝盖弯曲,重心下沉,身子后仰,触球的瞬间十指用力,朝四号位传去。

新谷一步助跑,甩臂扣下,他几乎不用思考就成功避开掉成石的拦网,球落在铃木和内田之间。

“niceba新谷前辈”

“扣得漂亮,新谷”

新谷的上场和配合令饭纲对战术的组织更加得心应手。

长泽大力跳发,入江一传没到位,北岛调整传球,铃木四号位进攻。

“右翼”新谷呼喊来饭纲和他一起拦网,铃木打的是直线,二人撑了起来,“oouch”

长泽先岸本一步上前伸出手臂将球垫起,饭纲借着侧身移动扫了眼全场,然后托给藤野,古森立刻前去保护。

“嘭”球穿中而过,井闼山追平比分。

新谷下嘴唇凸出,吹起额间的几缕蓝色发丝,发丝如同他的心情那样快乐地飘荡,直至长泽把下一分送掉。“抱歉”

“dontd”

堀江发球,古森上手,接起来球。

三米线上的新谷往前方迈出右脚,他盯着高空里的球坠入饭纲的手中,再像妖精般灵活地蹦到自己的右上方,荧光色的队服鼓起,他的五指抓住那只调皮的妖精,试图扔进两棵树间的空隙。

入江和铃木的拦网没能并紧,斜线球就这样从二人之间穿了过去。

漂亮的一击

新谷能够想象出解说和实况对自己的称赞,在撇下困惑和犹疑后,他每次的扣球与拦网都更加坚决和自由。

他撩起刘海,绕场跑了一圈,击了六次掌,欢迎荒木重新上场。

“加油。”

“嗯,”荒木的双目连着眨了三下,又重重说了一声,“嗯”

望着井闼山六人在赛场上奔跑的身影,西尾扭头对寒山说“看来你这局还是发球手。”

因为还在比赛,他往日里听起来十分刻薄的语气变得轻微了很多。

寒山神色淡淡“只要决赛不仅仅是就可以。”

“嗯,决赛。”西尾攥紧拳头。

他很高兴寒山的胜负欲又强了些,很高兴大家的状态持续上扬,很高兴距离优胜愈来愈近,很高兴该他上场了。

洛山和井闼山的比分又又又一次粘着住了,攻防紧张地交换了数次,可怜的排球被锤来打去,地板和接发者同时承受着剧痛。

而稻荷崎与白鸟泽的比赛已经接近尾声,后者正处在局点上。

寒山无崎按揉着姆指的关节,以旁观者的姿态去参与着比赛。

他想,如果不站上场却还要投入其中一个阵营,忍受吵闹、气味、刺目的光,那可太吃亏了。但他还是坐在这里,瞳孔里装着鲜艳的发色,尽管他走着神。

“eft”新谷扯着嗓子大喊,长泽赶了过来,双人和成石在空中对峙。

伴着成石用力一掌震动的除了球还有他胳膊上的汗珠,汗珠抖洒下来,球则正中了新谷的掌根。

新谷十指瞬间发力,两臂狠狠下压,同时,他狰狞的脸上挤出一抹笑,这让成石感受到了一阵久违的压迫感。

“砰”

舒畅的一口气从新谷的喉咙里涌出,他正了正额头上的发带,那是上次上场时戴上的,他额间的汗流得太多了些,影响到视线了。

“拓海前辈速度原来这么快的吗”猯望难以置信,“他今天怎么这么猛啊”

青山彰咽了咽口水“打嗨了就是这样,我本来以为他是个冷静的人。”

云南惠介“只有寒山一个。”

“白鸟泽赢了。”

虾夷田尚阳的一句话又把狢坂众人的注意力拉到会馆的另一边。

突然,又一道声音从前面传来。

“拓海哥”

桐生八率先转移视线,他瞳孔一缩

井闼山半场上,荧光色队服的选手们挤成一团,监督和教练手忙脚乱地跑上去,在中央的人有一丛鲜艳的头发,上半层紫色下半层樱桃粉,还挑染蓝色,刚刚在赛场上肆意飞舞的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