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单身二十几年的手速全部用在这个时刻。
就在他身后的司机快以为门铃要被他按烂的时候。
金属大门被从内慢悠悠打开。
露出一张女人分明吓到憔悴的面孔。
林菁月看着楚砚冬,故作惊讶:“砚冬,你怎么来了?”
“时景心呢?”他也不和他们说话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
“心心啊,”林菁月故作沉思,“心心她,她……”
“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楚砚冬等得有点不耐烦,也不用林菁月再和他故意周旋。
他走进玄关,拿起鞋架上面的一副干净的鞋套,套上以后,也不顾林菁月说了什么,往客厅的方向率先走去。
没有。
没有时景苏的身影。
那么就只有……
他往楼梯的方向看去。
距离时景苏上楼,才过了区区几分钟的时间。
林菁月真的怕时景苏来不及换上假发长裙那些。
她试图挽留楚砚冬。
“砚冬,难得来咱们家一次,先坐下来喝杯茶吧。”
“你喜欢喝什么?”
“龙井,铁观音,碧螺春,大红袍?”
林菁月故意说得很大声。
就是为了让楼上的时景苏听到。
眼看楚砚冬一步不停,只冷冷淡淡说了声:“不用了。”
她又故意撕心裂肺大声说道:“那怎么能行,你如果不肯喝茶,我这做岳母的礼仪都没做到位,难得女婿今日上门一趟,我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家那口子回来之后,肯定要说我。”
“就算是心心她,她也得说我。”
听到心心会说她几个字,楚砚冬的眉心一跳。
“时景心”会说她?
就因为她没做到对他尽到好的待客礼仪,“时景心”就会闹小情绪?
开什么玩笑?!
倘若“她”真的有这个意思,就不会不告而别,就不会拖着行李箱回娘家,就不会说出那种他们两个之间根本不算夫妻的话!
楚砚冬脸色阴沉,脚步也很沉沉地往楼梯的方向踏去。
林菁月脑海里转得极快。
她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在这个女婿的面前突然一哭二闹三上吊。
又或者直接瘫倒在地,假装昏迷?
这么做了以后,她很怕这个女婿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有色眼镜看待她。
林菁月考虑了一番,还是“哎呦”一声,捂住腹部,谎称肚子疼。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楚砚冬的脚步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转眼间已经踏上楼梯最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