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丹儿若是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偏偏就是去了泸州。
这还能是为了什么?
很大概率就是她想要瞒着姬康将已经知道情蛊一事的薛怀和李照杀了,却又碍于武功而没办法随便买个杀手来下手。
如此一来,剩下的灭口途径也就不多了。
“看来,你家师兄有麻烦了。”李照转眸去看还有些状况外的秦艽,说道。
秦艽的手攥成拳,随后又松开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我师兄应该瞧不上那个扈丹儿才是。”
秦艽曾在平南谷见过扈丹儿一面,略有姝色,但她眼中的市侩之气其实是藏不住的,太想要得到什么的时候,会在眼神中汹涌,那模样实在难看。
而总算反应过来的薛怀啊了一声,抱着剑直起身,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小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扈丹儿应该是知道了我们已经接触过情蛊了。”李照朝椅子上一靠。
姬康中没中情蛊,给没给扈丹儿看信,这个不好说。
但扈丹儿千里迢迢去的是泸州,而不是其他地方,这目的就很值得商榷了。
说完,李照扭头去看秦艽,“你师兄看不看得上她不重要,你说过你师兄嗜酒,只要扈丹儿有心,想要趁虚而入不难。”
他们这边还在说着,楼下松无恙就已经捧着个瓷碗上楼来了。
“阿姐,茶好了,我先抱过来给你。”松无恙踢踢踏踏地走到门口,喊了一声。
李照看了她一眼,起身将日报放回了书柜上,说道:“总之不管怎么说,如果她当真是找了白商陆来对付我,那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过嘛……我觉得,只要白商陆脑子正常,就不会受她的挟制。”
一个没有什么本事的女人,即便是用了点伎俩去要挟人,那人也得掂量一下站上这个女人的船的风险不是?
扈丹儿身无长物,唯一值钱些的便是她那张脸了。
然而脸在这种时代,却是最廉价的那个。
也许,是姬康让扈丹儿对男人有了一个错误的评估。
端着瓷碗进来的松无恙一听到李照的话,面上的笑意就散了。她瞥了一眼神色各异的秦艽和薛怀,小心翼翼地将瓷碗递到李照手里后,问道:“怎么?那个女人是来找阿姐麻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