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桃杀三士。
安阳王能知道殷州城底下的东西,是因为曹辅国假意走漏消息,上官成玉更是如此。可惜,小皇帝没能受他的引诱,稳坐长安,隔岸观火。
不过,曹辅国转念一想,若是可以,让上官成玉的那个筹谋成行,以此成为主子脱身的契机,也不是不可。
护卫一看曹辅国眼中的这份如壮士断腕般的决绝,直直地跪了下去。他连磕了三个响头,劝道:“大人,还请三思!”
是该三思,这李照的品行如何,还有待考究,他断不可能如此莽撞地就将主子托付出去。
想罢,曹辅国脸上的神情骤然一松,他阖眸轻出一口气,随后起身道:“走吧,明日还有一出好戏要看。”
那厢李照从茶楼离开,先是去了趟成衣店,把早就睡了的店老板给叫起来,买了身新衣服换上,这才回了客栈。
薛怀在大牢里虽然没受什么刑罚,但精气神到底是差了些许。
他坐在桌边揉了揉额角,一抬眸,就看到了李照跨门进来,忙起身问道:“小照可有受伤?”
里头坐着的阮素素和司马秀玉听到动静,蹭的一下起身,迎了出来。
“我没事,倒是你,让你受苦了。”李照托着薛怀的手臂,上下打量了几下,人能全须全尾的回来,那就是好事。
“怎么样?何玉然死了?”阮素素有些着急地问道。
司马秀玉倒不关心那个,她看着李照好好地回来了,松了一口气,说:“李姑娘这计划实在是太冒险了,要知道,白日里阮姑娘险些都要哭了,好不容易劝她等到夜里,你这大半夜都没回,实在是太让人焦心了。”
李照转了一圈,讨好地凑到红着眼睛的阮素素面前,“好着呢,放心。让阮姐姐为我担惊受怕,是我的不是,下回我保证不敢了。”
衣衫底下是有伤的,阮素素一抓李照手臂,便碰到了伤口。
但李照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吹嘘道:“何玉然能把我如何?还不是得坐下来好好聊,这一聊,自然就是被我说动,愿意和我合作了。嘿嘿,就是聊得有些晚,所以我才这么迟回来。”
“你要和他合作?!”薛怀有些惊讶。
阮素素闻言也是一惊,蹙眉道:“和何玉然合作?照儿,这会不会……”
李照截断阮素素的话,面色疲惫地撒娇:“阮姐姐,我累了,明日再说吧,好吗?”
她奔波一天,不用故意伪装,脸上的疲态就已经足够让阮素素心疼了。
薛怀跟着收声,也没插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