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百里霜皱着眉头停了手,反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商陆如今遭了罪,昏迷不醒呢。”
“总之是有急事就对了。”
她都这么说了,百里霜也就放了糕点,仔细想了想,回答说:“我领他时,他襁褓之中什么也没有,不过他当时看上去不足月,自然也就能推出年份来,所以该是丁卯年、戊申月,如今二十有六。”
具体的日期百里霜是无法确定的,后来是他抱白商陆回谷里时,白商陆顺手抓了那种在庭中的白商陆草,才给他在那一天定了名字与生日。
问到这儿,其实就只剩去核查王巨的生卒年了。
李照起身要走,百里霜却是连忙起身拖住了她的衣袖,问:“你问这是为了什么?”
这人匆忙进来,问了生辰就走,一点儿口风也不对他透漏,可不叫他这个当师父的开始着急了。
看他着急,李照便又坐了下来,一边顺便往门外招了招手,一边问百里霜:“王巨,这人你认识吗?”
门外是正巧路过的林宇屏。
他停步偏头指了指自己,闭了个嘴型:是我啊?
“就你。”李照喊了句:“把我房里书桌上那本很厚很厚的书拿过来一下,多谢了。”
林雨秋捧着个大茶缸子,踱了两步,嘟囔着真会使唤人,但脚下是连忙调转了方向,麻溜地给人拿书去了。
百里霜没看懂,摇了摇头,说:“不认识,这王巨是何人?是伤我徒儿的凶手?”
“王巨,一个本不该死的人,却死在了永泰元年。”李照说着,看林宇屏拿了书过来,连忙伸手接过,快速翻了写着王巨生平的那一页。
端史外头被李照包了一层书封,严丝合缝,倒也不怕人瞧出书的端倪来。
“死人?”
“嗯,死人。”
李照说完,斜着脑袋去看林宇屏。
林宇屏喝了一口茶,将手里的果脯包递给李照,睨着她道:“听不得?”
“也不是。”李照一手翻着书,一手接过来,解释说:“主要是跟你不相关,你白日里辛苦一天,这不是我想着你可以回去休息嘛。”
百里霜急了,拍着桌子问道:“别扯远了,这王巨到底与我徒弟有何干系?”
“干系有。”李照手指掠过王巨的生卒年,心中已然有数,不由地就叹了一口气,说:“这么看来,确如我所想,这事因我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