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来说,你现在就是我最重要的人啦!”胡蝶突然不动声色地表白道。
谢珣挑了挑俊眉,神色如常:“难道七味坊不是你最重要的东西?”
“那是……身外之物!”胡蝶揉了揉挺拔的鼻尖,一缕雨丝悄然飘进来,淋湿了胡蝶额前的墨色长发。
谢珣突然伸手替胡蝶将淋湿的墨发从额头上拿开,淡定地笑道:“银子虽然只是身外之物,但是也是你最需要的东西。”
“知我者,谢公子也。”胡蝶俏皮地挠了挠谢珣温厚的手掌心。
两人并肩在雨幕之中穿行,天空阴沉沉,黢黑的屋脊与斑驳的白墙连成一片,在两人的视野之中沉默伫立,像是在疾风骤雨的水墨之中一笔笔勾勒出来的江南轮廓。
两人回到祥云客栈,一夜好眠。
次日清晨,胡蝶早早地起床,推开窗子,就见谢珣站在客栈后院中练武比划。
他的身姿十分潇洒,手中的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般恣意。
灿金色晨曦铺在后院的空地上,他的墨色身影就像是一缕云彩绰绰而舞。随着他手中舞剑的姿势,那些金色与墨色交织而成的碎影便在他脚下尽情地流淌漫游。
胡蝶安静地趴在窗口,渐渐看得有些入迷。
不知何时,客栈小二急匆匆地跑过来,说是楼下有人找胡蝶。
胡蝶迅速收拾妥当,来到楼下,便看到七味坊的伙计小桂子。
小桂子面带急色,有些慌张地叫道:“小东家!不好了!快!快随我去七味坊!”
胡蝶心中顿时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随后她立即赶到七味坊。果然不出所料,张兰和柳大全就站在门口,柳银则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
胡蝶扫视一圈,并未找到柳金的踪影。
胡蝶走近几步,突然嗅到一股扑鼻的臭气。她定睛一看,原来有人在七味坊的大门口大喇喇地泼了粪水。
此时一群围观者正在指指点点,暗中对七味坊和胡蝶品头论足。
“莫非是胡老板得罪了什么人?”
“嗨!不就是柳家村那对赖子嘛!听说他们一直在骚扰胡老板,想要吃拿卡要。”
“他们不是亲戚么?我听柳家村的村长说,柳大全可是胡老板的嫡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