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样，古风是我的弱项。我在研究音乐历史的时候，并非有意跳过你们华国的古代乐器和古风曲谱……说实话，你的作品跟我理解之中的古风有点差异。”

胡蝶示意服务生走过来，替奥兰多点了一杯酒吧招牌的火焰。

“好吧，你理解的古风是不是古筝和焦尾琴，二胡笛子，还有二泉映月和霓裳羽衣舞那种传统化的东西？”

奥兰多从服务生手中接过酒杯，笑道：“我研究过古代宫廷的编曲，丝竹管弦，但是很抱歉，可能是文化差异，有些东西我很难理解。”

胡蝶不赞同地摇摇头：“我不信，你给我们上课的时候，口若悬河，见解深刻。你，怎么可能无法理解呢？”

跟胡蝶聊了片刻，奥兰多突然笑道：“不说了。在酒吧这种氛围中，我觉得应该聊聊男人和女孩子之间的话题，而不是古代教坊司的编曲和皇帝为爱妃谱曲的羽衣舞。”

胡蝶随手撩起一缕墨色长发，嫣然一笑道：“导师，你也知道我是女孩子。我现在不太适合那种太过成熟的话题。”

“你这是准备逃避现实？”

“现实就是……嗯，我可能还没有遇到对的人，还不能跟对方确认过眼神。”

奥兰多听出言外之意，他不自在地耸耸肩：“我懂了。你其实有点晚熟。”

晚熟？胡蝶顿时乐不可支地笑起来。

就在这时，菲儿和锦树的演唱会结束，菲儿邀请胡蝶上台给他们做嘉宾演出。

胡蝶没有推辞，她跟奥兰多导师点点头示意一下，便独自走上舞台。

“你们要听什么？”胡蝶冲着台下的客人问道。

“哇，是胡蝶女神！你今晚也来了？”

“听说你要退圈，那真是可惜呢！我已经听你的歌听了一年多！”

看到客人们脸上留恋的表情和不舍的眼神，胡蝶突然间觉得，原主对摇滚音乐的热忱也许不是什么孤独无意义的事。

至少她的演唱，她改编的那些曲子，真真正正地给别人带来快乐和释放。

胡蝶优雅地举起麦克风，在菲儿尚未冷却的眼神鼓励之下，她大大方方地笑道：“我今晚状态不错，可以给你们唱三首歌。”

“因为锦树的歌，菲儿已经唱过了。那我就选一首民谣吧。”

客人们纷纷露出期待的神色。

胡蝶站在舞台上，就站在菲儿身边，跟锦树隔着一个女人的距离。

也许上一世，锦树曾经是原主最亲密的男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