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似乎又有些不满意,复又朝着萧锦琰说道,“想思念忠俱安心。萧锦琰你觉得哪个好一点?”

萧锦琰看着她俏皮的样子,便知她这是故意对出好几个来戏弄孙老,宠溺的用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子,说道,“都好……”

可怜孙老这口茶还没咽下就又吐了出来,终于是不敢再小瞧沈星了,对着众人说道,“我老头子今日算是服了这小丫头了,对她当公子幕僚不再有异议。”

“孙老您怎么这么容易退缩啊,这丫头虽通些文墨功夫,兵法势必不行,让我来会会她。”

这说话的正是刚刚撺掇孙老与沈星对诗的那人,孙老白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心中想着这丫头确实有些本事,我看你到时候如何收场。

“我且问你,敌众我寡,这仗可有一打的必要?”

“敌众我寡不可硬拼只能智取,若就地形而言,地势险峻之处为极佳;若就天气而言,风由我军吹响敌人为佳;若就将领而言,自是善领兵打仗之人最好。”

沈星一席话将天时地利与人和中的要害尽数道出,听得那人不由的一愣,却还是不死心的说道,“你认为何为战争的最终极胜利?”

这也是当时他被逐出师门时他师傅问他的,他认为打赢打胜仗自然就是胜利了,哪里还有什么最终极胜利,他当时答的是,“自然是取敌人首级悬挂于城门之上,鞭挞其尸震慑三军。”

他记得他的师傅听完之后摇了摇头,对他说他的戾气太重,不适合再呆在师门,让他下山历练之后再回答这个问题,如今他虽已入世多年,却始终不得其法。

“自然是攻心了?”

“何为攻心?难道是攻击主帅心脏吗?”

听到沈星的话他略微失望,以为沈星说的的杀人取心,想着与自己的答案并无太大不同啊。

“非也非也……”

沈星故弄玄虚的摇摇头,心想这一个两个是拿自己当十万个为什么了吗?

看这人的样子完全不知道答案啊,很明显是想让她解答出来。算了,看在萧锦琰的面子上就指教你们一下吧。

“这“攻心”是一种战术,它可以充分发挥政治优势,并可以用这种手段来弥补军事上、武器上、人员上的不足与缺失,可以说这是一种蛊惑人心的技巧。

战争本是战场上的拼命厮杀,是你死我活,但这攻心技巧可以让我军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敌人自己投降。虽战却未战就是最终极的胜利了。”

沈星看着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甚是满意,复又继续说道,“此外还有“心理战”、“舆论战”也都是这句话的延伸。”

“何为“心理战”和“舆论战”?”

此刻那提问之人早没了刚刚的跋扈之势,仿佛并不是与沈星比试而是讨教学问一般,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沈星的话为何有如此蛊惑人心的效果,竟让他忍不住想要向她继学习学习,让敌人心悦诚服的投降,难道这就是她所说的“攻心”吗?那一瞬间他似乎懂了。

“简单点来说就是造势,一般打仗来说大家都是抱着必胜的心态去战场上厮杀的,倘若告诉他此战必败,又赋之天象奇迹佐证自己的说法,那么就会击垮对手作战的意志,让其无心恋战,甚至丢盔弃甲。”

“原来如此,在下受教了。”

沈星一席话听得那人心服口服,心中暗叹这个女人果然不一般,若说是谢道韫之流已是难得,那么这个女人怕是千年都难得一遇了,不知公子从何处将人带来,真真是才华斐然啊。

“姑娘,有一难题困扰在下良久,且容在下讨教一二,“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