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妄想成真，如同漂浮的种子于落地生根，怎能，不让人激动？

低下头，云阳子实在怕自己现在的神情吓到沈凡。

云阳子的反应却让沈凡悄悄呼出口气，看来，云阳子还是正常的，这反应很正确，不说话，应该是被自己的放肆冒犯到了，于是，沈凡接近着开口：“抱歉，剑尊大人，我......”

还不等沈凡说完，云阳子就调整好了情绪，抬起头打断了沈凡的话：“不要道歉，阿凡，你永远不用和我道歉，如果有错，那也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好。”

“阿云，就叫我阿云，下界之时，阿凡你我就是这么称呼的，是沈云的云，也是云阳子的云，似乎还不曾说过，阿凡取得沈云这个名字，很好听。”

接二连三听云阳子提起沈云，沈凡这会却不愤怒了，因为完全愤怒不起来，云阳子的两段话，直接让沈凡的心凉了半截。

云阳子，果然被不明生物夺舍了吧？是某个手段通天的老怪？还是......什么外域心魔？

许是沈凡的表情太过震惊，云阳子也终于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他刚刚重生，只顾着沉浸在自己久别重逢的心绪中，却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就是，此前他对待阿凡的态度可算不上多好，恩，应该是......很恶劣。

突然间，转变这么大，应该是，吓到阿凡了吧。

在心里苦笑了下，云阳子按了按额头，尽量收敛所有外放的情绪，他暗暗告诉自己，要慢慢来，一点点改变，潜移默化的告诉阿凡，他，还是那个沈云。

暂且将所有的感情隐藏在心底，云阳子面上恢复了面无表情，像是不解：

“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我以为你想要我这么说，不然为何要唤我阿云？”

沈凡一开始还没理解，片刻的对视后，他不确定地道：“你以为我唤你阿云，是想让你模仿沈云？”

沈凡的话让云阳子的心里有些难受，沈云，所以，阿凡已经将他和沈云区分开了嘛？

虽然口中发苦，但为了打消沈凡的疑虑，云阳子不得不模仿曾经那个面瘫、欠揍的自己。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