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听出了隐晦的意思,就是说,少吃点,要保持身材,否则世子根本看不上她。
对桌子上的饭菜突然一下子没了胃口。
还是笑盈盈的对孙嬷嬷说,“劳烦费心了,不过,目前还是挺满意的。”
放下银箸,“孙嬷嬷的一番好意我得领情啊,那就麻烦孙嬷嬷把这些饭菜收拾下去吧,锦绿在这伺候就好。”
孙嬷嬷脸色一青,她和刘嬷嬷一样,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伺候夫人十几年,常日都是她指使别人,那里还做过这种粗使差事。更何况是给府里最不像主人的初澄。
初澄却没有给她找借口的机会,“我这人不多,也没多少丫鬟给嬷嬷使唤。”
锦绿偷偷瞄了一眼,孙嬷嬷不情不愿的收拾着,走进内室有些兴奋的对初澄说,“小姐你看孙嬷嬷那样子,真是大快人心。”
初澄心情也不错,随口说,“她心里止不住怎么骂我呢。”
“算了,锦绿,日后在院子里也要小心说话,隔墙有耳。”
锦绿懂得很快,点了点头。
初澄坐在美人榻上绣着女红,她准备给容允绣一个平安福,许久不练,手有些生疏了。
起先救下容允只是巧合,又得知他身份,又念着可以借他之力,对付宋家一二。
可是从落水到上山采药,这些都脱离了她的预料。
她在宋家人面前说了大话,说世子与自己关系不一般。让他们误以为自己可以飞上枝头为宋家带来利益。
再者她已经及笄,若是无法和容允扯上断不开的关系,不出一年,他很可能被宋德忠嫁给王昌铭。
到现在这一步,已经是覆水难收,她不能退了,只能搏一把——让容允娶了她。
想到这里就头疼,娶她那里好办,定北侯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两者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不过好在没有听过京城那家与定北侯结亲的意思,有这想法的也不敢摆在明面上,所以容允身边应该没有他中意的女子,那她就还有机会。
毕竟自己救了他一命,这次若是能先给他找出解药。
这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手下没注意,尖锐的银针戳破皮肉,鲜红的血滴冒了出来。
“嘶——”初澄盯着自己出血的指尖,回过神。
拇指轻轻一按周围,初澄就有这么一个坏毛病,别的女儿家流了血都哭哭啼啼,初澄偏偏想要挤下伤口,非要看那血不再往外冒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