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在心里想,到了八十年代的那会儿,自己怎么着也要开家鱼店。
十点多凌楚楚打开了门。
招待所登记员看到人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姑娘,你要是在不出来,我可就得去敲你门了。”
凌楚楚一愣!
敲她门做什么?
招待所登记员没等凌楚楚反应过来,便又说:
“你说你,晚上跟早饭都没吃东西,也不出声,我还以为出啥事了,你现在指定是饿坏了吧。”
凌楚楚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在登记员眼中,自己饿了一晚上跟一早上。
“我昨天回来的时候带了些吃食,所以就没出来吃东西。”
招待所登记员:“可我记得你昨天是空手回来的……”
凌楚楚:“……”
看那么仔细干嘛?
“我兜里揣了两个饼,你没看到而已。”
“反正看到你平安无事就好了,以后有什么事,吱声啊。”
这位女同志,别看年纪不大,入住招待所登记的时候,登记名字下方,南方下乡知青,能在这个时候返城,除了家庭背景深厚的,再有就是为人民做过大贡献,凭着自己的努力争取到的回城名额,总之后者值得尊敬。
“好啊。”
凌楚楚提早了半个小时带着一百条鱼出现在了昨天与陆远说好了的小巷子。
她来了,陆远还没到。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陆远推着小平车朝着她的方向走了过来。
“你来了,清点一下吧。”
她带了陆远昨天跟她订的一百条活水鱼。
“不用清点,我信得过楚楚姐。”
在陆远看来,能弄到这么多鱼,并且拉出来卖,本事指定不小,有本事的人是不屑于故意少几条鱼糊弄他这种小人物。
“行,那你去吧。”
跟陆远分别后,凌楚楚准备去黑市票卷市场换自行车、缝纫机票卷。
换自行车、缝纫机票卷,必须到黑市的票卷市场,找那些专门倒卖自行车、缝纫机票卷的倒爷。
比起倒卖粮食,这些倒卖票卷的倒爷更黑一些。
黑市一条街,凌楚楚找了三四个倒爷聊过。
他们价钱都说的很一至。
贵的要命。
其中一名年轻一点的倒爷手中还有两张十二寸黑白电视机票。
这年头,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里才能拥有一台电视机。
她也问过电视机票的价钱,五百块,比买一台电视机的价钱还贵。
凌楚楚虽然很想要电视机票,但她又不愿意花五百去买那一张黑白电视剧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