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涵涵皱起眉，看着座位上神色复杂晦暗的男人，问出了心里最大的疑惑，“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

窗外的风声很冷。

杜明笙沉默着坐在包间里，手旁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

“关于顾承泽的事，难道你就一点也不介意吗？”

洛涵涵这句话似带着缠人的魔力，死死萦绕在他的脑海里，想忘也忘不掉。

“……怎么可能不介意。”

杜明笙慢慢闭上眼，唇角抿紧，手指死死掐着掌心，指尖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变得苍白而毫无血色。

心痛的仿佛在滴血，杜明笙轻喘着气，只感觉自己的呼吸仿佛被这句话全部都夺走了。

“顾承 * 泽……”

他喃喃出声，神色变得复杂而痛苦，杜明笙缓缓睁开双眼，暗沉晦涩的眸底，压抑着难以自扼的苦闷。

他又想起了余媛，那个温暖了他整个少年时光的女人。

曾经最艰难痛苦的时候，他是靠着想念她才苦苦支撑下来的。

可不知为何，十年之后再次相见，记忆中的余媛，对于他来说却仿佛变得越发遥远，明明现在她就在自己伸手可得的地方，但他却总是觉得，对方似乎变得有些陌生……

“你真的不介意吗？”

女人清冷漠然的声音环绕在自己耳旁，杜明笙眼眸微垂，手指死死扣住，唇角抿地更紧。

也许，他真的应该重新审视一下，关于余媛这个女人……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杜明笙下意识看向窗外，沉默许久后，才缓缓起身离开。

“咔哒”一声，是门打开的声音。

“方便谈谈吗？”

清冷微沉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里传来，杜明笙听到莫名熟悉的声音，怔愣一瞬，下意识抬头看向前方。

只见顾承泽正斜靠着墙站在走廊上，双臂环胸，表情带着烦躁不耐。

“谈，还是不谈？”

杜明笙怔愣许久，猛然回过神来后目光复杂地看他，静默一瞬后，突然沉声笑了出来。

他的笑也带着愉悦，心里的苦闷似乎稍有缓解，杜明笙仿佛又变回了曾经那个与众人谈笑风生，潇洒肆意的商界精英。

“我没想到，你还会愿意见我。”

杜明笙表情舒缓惬意地微眯起眼抬起头，游刃有余地看着顾承泽，见他脸上写满了“少逼逼赖赖劳资现在很烦赶紧给爷爬”，他竟然还有点开心。

“你不是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