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试探她对楼策的真实态度。

于是凌霄不加隐瞒地笑道：“若是我与二王爷没有婚约在身，想必楼相便是我中意的未来夫君人选。”

果然，花蕊夫人神色一震，惊讶地盯着凌霄：“你此话何意？”

凌霄当仁不让地笑道：“世上最难得的佳侣便是两情相悦。”

花蕊夫人似乎有点不淡定，美眸中逸出一丝淡淡的忧伤之色：“不！两情相悦不一定有好结果。”

“哦？”

凌霄挑了挑英气的浓眉，好整以暇地盯着对方。

两人谈不上争锋相对，但是气氛骤然间变得僵滞起来。

幸好这时，楼策分花拂柳地走过来，他穿过九曲回廊，如松似柏一般颀秀的身影沐浴着皎洁的月色，愈发显得美若谪仙，气度雍容。

楼策远远地看到凌霄，便加快脚步，径直走到她跟前笑道：“出来散心怎么在这儿耗上了？”

凌霄莞尔一笑，带着几分俏皮回道：“偶然遇到一个月下仙子，跟她聊了几句。”

说着，凌霄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花蕊夫人。

楼策望了望亭亭玉立的花蕊夫人，对她眼中的期待之色并不在意，笑道：“现在酒醒了，该跟我回去了？”

凌霄犀利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打了几个转，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走吧！”

凌霄左手提起华丽繁复的裙裾，跟花蕊夫人微微点头示意。

回到晚宴上，就见太子殿下正在跟几个幕僚喝酒议事。

楼策并不属于太子的阵营，也算不得他的心腹，便只能坐在下首，跟另外几个朝堂上的权贵欣赏歌舞，时不时地打几局机锋。

凌霄安静地坐在楼策身边，品酒赏月，好不惬意！

不知何时，一个名叫蒋荃的京城巡守突然开口，指名道姓地让花蕊夫人出来伴舞。

“素闻花蕊夫人的惊鸿舞乃是京城一绝，今晚不知在座诸位有没有这个面子，让花蕊夫人单独替我们舞一曲？”

太子脸色骤沉，正要阻止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蒋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