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烟熏火燎的市井生活，就是最真实的本来面貌。

凌霄没有喝啤酒，跟宋天赐要了一瓶矿泉水。

许力表示赞同，在一旁笑嘻嘻地问道：“凌霄，你这两天是不是大姨妈来了，身体不舒服？”

经期的女孩子还是少喝点酒，少喝点冰镇饮料。

凌霄点头，巧得很，她昨天来了大姨妈，但是许力怎么会知道？

宋天赐自顾自地开了一瓶冰镇啤酒，笑道：“霄霄，许力的鼻子很敏锐很尖的！他能嗅到女人身上的味道。”

凌霄微微讶然，笑道：“你真的能……闻到？”

许力总算逮到表现自己的机会，得瑟地笑道：“能！今天下午我在街上遇到你的时候，我就闻到那股……女孩子大姨妈的气味了。”

凌霄浑身一个激灵，总觉得这一幕，有点诡异。

这人是狗鼻子吧？

大姨妈的气味，带着一丝血腥味道，寻常的男人应该闻不到的。

烧烤师傅将做好的烧烤端上桌来。

三人边吃边聊。

宋天赐也是难得放纵自己，第一次跟女孩子一起吃宵夜，吃烧烤这种不太健康的美食，还有喝啤酒，半夜里喝得兴致颇高。

大概聊了半个小时左右，许力突然提醒道：“天赐！周末就是学姐的忌日，你要不要去墓园？”

宋天赐喝酒不上脸，也没有喝醉，一张俊脸依旧白白净净俊秀无俦，笑道：“要去的。”

一晃眼的功夫，于蓝学姐已经离开他四年多了。

当初那个阳光明媚，笑起来有一对酒涡的清丽少女，如今只能在宋天赐的记忆中变得鲜活起来，变得生动起来。

提起学姐，宋天赐的心情变得有点沉闷，他不太吃烧烤，纯粹就是为了陪伴凌霄。

他喝了口冰镇啤酒，笑道：“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许力顿时扑哧一笑：“天赐，没想到你也会卖弄文艺？”

宋天赐摇摇头：“不，这是学姐最喜欢的古诗，她以前跟我一起喝酒夜聊的时候，经常念这首诗经里的诗作，我刚开始也不太明白，现在……学姐不在了，当初觉得无聊的诗作，自己读起来，突然有一种很悲伤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