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允眯了眯眼睛，一字一句地从牙关蹦出来：“不可能。”

许晋亨质问他：“你考成这副样子，你对得起你妈妈吗？”

许允犟道：“对不起我妈妈的，从来就不是我。”

许晋亨怒极，反手甩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而响亮。

许允低眉摸了摸唇角，转身就走。

许晋亨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扬声道：“是叫顾思嘉是吧？”

闻言，许允停下了脚步。

许晋亨看着儿子的背影，努力平复下情绪，语气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她家的家庭氛围似乎不大好啊，你说，要是事情闹大了，会怎么样呢？”

许允骤然转过身，眉头一锁，唇角紧抿。

许晋亨：“分手，转学。许允，如果你非要跟我对着干，那么，你就别怪爸爸不留情面。”

**

分手那天是周日，l市狂风大作，下了很大的雨，风雨里伞都快要被掀翻。

雨后，这座被大雨洗礼过的城市，静谧安然。

空气是满是潮湿的味道，带着泥土里的盎然生机气味。

许允靠在椅背上，看着前排女生的背影，淡淡道：“是你说的，期中考考不回来就分手。”

顾思嘉抄着数学错题，没有回头，笔下未停。“什么时候走？”

许允要转学的事情，他没有对顾思嘉说过，但是班里早已经传遍了。贴吧也盖起了高楼，大家纷纷猜测，许允与顾思嘉的感情走向。

许允：“明天。”

顾思嘉握紧笔，“那……一路顺风。”

**

许允走后，顾思嘉重新恢复到两耳不听窗外事的学习状态。吴菀倩几次找她参加活动，都被她直接拒绝了。郭云川一直围在顾思嘉身边叽叽喳喳、上下闹腾，但是她再也没有理过他。

顾思嘉重新变回了那个沉默寡言、孤独冷僻的碎碎冰。

日子如水一般流逝，转眼就到了五月的月考。顾思嘉成绩正常，年级第七。

排名出来的周末晚自习，徐慧慧看完成绩跑回座位，开心地告诉顾思嘉成绩后，顾思嘉微微颔首：“谢谢。”

徐慧慧叹了一口气，说：“思嘉，你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

顾思嘉于是对着她扬了扬唇角，目光照旧清冷。

徐慧慧又叹了一口气，问她：“你和许允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