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十七好像与他客气起来了。他现在有些后悔了,之前是他操之过急了。

云柒霜看他脸色似乎又不好了,她又说错什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才是海底针吧,真搞不懂。

过了一会,白漠又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道:“十七,之前,明明是你欺负我,现在怎么反而是我在哄你?”这明明生气的是他才对。

什么?没有吧?我有欺负他吗?

云柒霜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不叫欺负吧,我只是,额,很正常地和你探讨我的想法。”

虽然最后是惹他生气了,但这不能说是欺负他吧。

白漠委屈巴巴地道:“可你污蔑我喜欢……喜欢男子。”他真的不喜欢男子,他只喜欢十七。

额,污蔑吗?如果是这样,那确实是她不对。

云柒霜是那种有错认错的人,既然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她坦然地向白漠道歉了。

白漠怔了怔,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坦然地道歉,他摇了摇头,道:“其实我也有错,虽然不知是我做了何事让你产生如此大的误会,但上次我应该好好与你说清楚,不该一走了之的。”

听了他的话,云柒霜陷入了反思,她这误会是怎么来的呢?她回忆了片刻,哦,是了,是中秋节那晚,空空那些还没说完的话引起的。如此一分析,这件事情还真是她的不对,那时空空并没有说些什么,但她却胡乱猜测,平白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他们这层隔阂算是消除了,最后两人相视一笑便又和好如初了。

随后,白漠开始慢条斯理地吃着糕点,云柒霜随手从书架上拿出一本书来看,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半个时辰后,白漠看她困了,便依依不舍地走了。

第二天清晨,云柒霜推开门一看,放眼望去,周围白茫茫的一片。原来昨晚下雪了,难怪这么冷,这应该是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了。

云柒霜把屋顶上的雪扫完后便沏了一壶茶,坐在窗边安静地欣赏眼前的雪景,四周一片安静。

这场景让她恍惚间想起了爷爷给她念过的那首诗: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爷爷生前最喜欢的诗人便是郑板桥了,因为他不仅博学多才、满腹经纶,还为官清廉、情系百姓、与民同忧。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呜呜在雪地里撒欢,看着看着她竟不自觉地笑了,这么岁月静好的日子挺让人觉得高兴的。

白漠已经在她屋前站了一会了,这时在窗外看见她的笑容,觉得好美,一时之间竟有些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