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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妗原本以为池于渊是铁定要知道她跟池元白的事情了,已经做好了各种解释的借口,以及花言巧语的劝说。

却不想池于渊根本不知晓。

一如往常地将书房所有的文书都搬来她寝宫批阅。

难道沈慕没告诉池于渊?

她眯起眼睛,回忆起那个戴着半张面具、全身冷冰冰的少年将军。

嗤笑一声。

表面装得多正直。

最后不还是没告诉他的主子,日后说不定还会用这个秘密来找她,让她委身,她若不愿,就要去池于渊面前揭发。

天底下的男人都一个样。

不是爱权,就是贪色。

曲妗的眸子里满是讥诮和嘲弄,可心里却突然想起一人。

一身白衣。

眸子温和清澈。

一跟她对视,就慌得不行,脸刷的变红,然后支支吾吾说着

——公主,臣不敢造次。

隔日。

曲妗正在院中慵懒地晒着太阳,不知从哪儿钻进来一只兔子。

曲妗觉得有趣,就打量了它几眼。

却不想这兔子直直的就朝她一蹦一跳的跑来,然后露出脚上捆着的字条。

她黛眉微挑。

这定然不是南阳侯府的人,因为南阳侯府传书信都是与绿衣交接,那会是谁呢?

她将字条拆开。

只有三个字:‘跟上来。’

曲妗一路跟上去,兔子一蹦一跳的带她顺着鲜有人烟的小路穿过去,到了景阳宫的后门。

门口正蹲着一个十七八岁的锦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