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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燃 兔子撩月 1925 字 1天前

费尔班克斯静谧的夜空下,一间间“极光玻璃屋”伫立在冰雪中。玻璃屋的顶部做成了穹顶,从外部望去,它们好似埋在雪中的一颗颗珠玉圆润的蛋。

朱萸窝在郭雁晖的怀里,向上仰头,望着他们头顶一尘不染的玻璃穹顶,好奇地歪着脑袋问他:“为什么这个玻璃窗就不积雪呢?”

“玻璃上有电加温的装置,能把玻璃上的落雪都融化。不然,等会极光出现了,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是说今晚会有极光么?”朱萸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天空,有些失望,“可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啊。极光真的会来么?”

“今天看不到,那明天我们继续等好了。”

“那……”

她侧过脸,望向郭雁晖,正想问问他们带的零食泡面会不会不够,又忽然顿住了。

他见她这样,笑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啊。”

“没什么了。”她想起他揶揄她问题为什么总是那么多,将心里的问题都憋住了,缩着脖子,埋进他怀里更深处的地方,“那我们就等着呗。”

“真的没有其他问题了?”他抬起她的手,抚弄着她纤细的手指,“那我有问题想问你。”

“嗯,你问。”

前些天,郭卫嵘一直堵在郭雁晖的病房里,他们有很多话都不方便讲。

“为什么和我遇见以后,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他想起了她的那本笔记本,很心疼她,“一个人忍着,很累很难受吧?”

朱萸无言了一阵,最后只说:“有些事,不记得比记得要好。”

她不想他想起他曾历经的每一场战争,每一次流血,每一次见证战友在他面前牺牲……

即便他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她,她也不愿他想起这些。

就像她之前也不愿和乔慧琦说起这些事,就是因为她宁愿他们都把前世忘了最好。

他却更加心疼,弹她的脑门儿:“傻姑娘儿。以后,什么事都不要再瞒我了,我都能承受得起。”

他略顿,与她视线相交:“我现在唯一承受不了的,是跟你分离。”

“所以,”他用手臂环住她的肩,再也不让她有机会溜走了,“一辈子也不要离开我。”

她眼尾渗出泪,却故作生气地咬他的手:“叫你别弹我脑门儿了!”

“哎呦哎呦,轻点咬,轻点咬!”他不正经地笑,“等会儿还要做其他事,别把我手给咬坏了。”

朱萸一听“其他事”,脸就腾地红了,以牙还牙,弹着他的脑门轻斥他:“你成天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种不正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