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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对父母的情绪其实很敏感。

察觉到爸爸跟他们是同一国的以后,一跟姜糖闹别扭,就嚷嚷着要爸爸。

早上符横云出门,父子三人跟唱大戏似的,总得演一出“生离死别”的戏码,两小屁孩恨不得挂在亲爹身上被打包带走,仿佛姜糖是洪水猛兽。

不论她怎么哄,他们都得闹一场。

“……”

气得她太阳穴的青筋都出来了,恨不得把这三戏精隔离!

姜糖无比怀念有电视机、有平板的日子,她恨不得立马搞个电子产品给他们放小猪佩奇,免得这种令人头痛的戏码每天都得来一次。

再这样下去,她怀疑自己会被气得提前衰老。

吃了将近一个礼拜的土豆白萝卜后,姜糖有些扛不住了。

可供销点也买不到什么菜,除了固定的几样便是面食。若她厨艺好就罢了,好歹花样多,然而就算昧着良心,姜糖也不敢说自己做菜好。

符横云倒是会弄,但每天回家已经精疲力尽,姜糖怎么舍得让他往厨房里钻。

如此,复习之余她只能走出小院,跟两个据说做饭不错的嫂子学学。

余秋琴家离得近,别的不提,做饭确实是一把好手,姜糖在她那儿偷师的次数更多。

唯独一点,她男人是湘省人,嗜辣。做任何菜都得扔几枚辣椒进去,姜糖一个不吃辣的人在辣味的熏陶下,一开始喷嚏不断,到后来竟觉得菜里没点辣椒还不习惯了。

辣椒,真是个魔性的玩意儿。

而符横云呢,没说喜不喜欢。

但姜糖注意到自己做辣子鸡的那天,他比平时多用了一碗饭,想来以前吃得清淡也是为了迁就她的口味。

“以前没见你吃辣啊,我以为你不吃呢。以前老听那些人说,鸳鸯锅是对火锅的背叛我还觉得夸张,真习惯了这辣味,再吃别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符横云筷子下得飞快,“进部队前我也不吃。第一次上战场时天寒地冻,赫,零下几十度呢。那时候经验不足,差点在任务过程中冻死,还好连里一个黔州的弟兄身上揣了包辣椒,我们靠着那包辣椒生生捱了两天没被敌人的侦察兵找到,等到了支援的部队。”

他说得云淡风轻。

仿佛那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说完还咧嘴笑道:“嘿,你不知道,那味道可真带劲,京市的辣椒拍马都比不上啊。别说,我还挺想再尝尝那种辣到五脏六腑都冒火的感觉。”

姜糖正心疼他呢,就听到这么一句。

简直又好气又好笑,夹了一大块辣椒放他碗里:“有得吃就不错了,还嫌呢。”

周日,钟政委家里请吃饭。

他和符横云在一个团,都是郝师长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