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写信吗?”余秋琴不解。
“信还是得写,写之前问问郝新梅怎么想的。”姜糖请人坐下,又倒了杯茶,才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她毕竟是郝师长的侄女,这事撇开她不好。”
她倒不是觉得拉上郝新梅,领导会更加重视,而是觉得没必要在细枝末节上跟人起嫌隙。
有时候人家本来没多想,身边有小人念叨为她抱不平的话,难免生出是非。若郝新梅对她有不满,又将这种情绪带到钟政委那儿,进而影响到男人的合作怎么办?
有些风险,能避就避!
余秋琴听她娓娓道来,沉吟片刻说道:“……钟政委不像是会听枕边风的人,而且,他总不能对错不分吧。”
“你可别这么想。”姜糖在纸上写写画画,头也没抬:“打个比方,如果我也啥坏事不做,但就是三番五次无视你,你心里头不痛快,就找你男人诉委屈,他要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你小肚鸡肠心思重,你气不气啊?”
夫妻之道啊,哪来什么对错之分。
谁不希望自己是被偏爱被护着呢?
她若是厌恶谁,也会自私的要符横云跟她同仇敌忾!什么大道理啊、利益得失啊,得等她理智回炉后再谈。
“本来也不图名图利,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对不对?”
组织上表不表扬是一码事,就怕还得罪几个呢。
拉上郝新梅可以分摊一下火力。
余秋琴想了想,“……倒也是。”
“那,什么时候去找她?”说实话,她挺怵郝新梅的。
姜糖将自己列好的几条建议推到余秋琴面前:“你先瞧瞧,看看还有没有补充的,等咱俩想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她。”
余秋琴木木愣愣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办一件事呢。
写封建议信而已,如此有仪式感整得她热血沸腾,仿佛要干啥拯救世界的大事一样。
余秋琴搓搓手,接过记事本,越看越是佩服。
这么短的时间,不仅列了好几条必须扼制不良风气额必要性,连方法都想了好几项,“……这,这么快你都想好了???”
都是脑子,区别咋这么大呢?
像她就想不了如此周全。一开始还暗戳戳怀疑小姜让她参与是怕担责想多拉一个人下水呢,可看看这详细的建议书,余秋琴就知道,这事办就办了,哪怕在领导面前立不了功也算不上坏事。
小姜拉上她,这代表跟她关系好呢。
姜糖正要开口,就听没关门的卧室里传来儿子刚睡醒的嘤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