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欺负他!让你欺负他!让你欺负他!”
少年清软的声音伴随愤怒在满屋碎落的玫瑰花香间低低咆哮,像只惹急了的猫,露出并不锋利却仍然能伤人的乳牙,暴躁地扑向惹他炸毛的人!
一直揍打张遇喊:“饶命,再打脸就毁了!”
王亿万在一旁加油助威顺带唱反调:“爸爸,继续k,没事他脸皮厚!”
“行了。”
门口轮椅上的沈谦闷闷说了声。
江与然才停止揍人。
张遇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爬起来就躲到了沈谦身后,捂住脸又怒又惊地盯着江与然看,“你,你……你少他妈仗势欺人!”
江与然朝他比了根纤细如玉笔直的中指,却没出言攻击,只是转身查看起心理医生的状况。
“沈先生,他!!!”张遇气得想一口咬死他!
可沈谦看不见江与然竖的中指啊,只当张遇在无理取闹,脸色黑沉下去,低沉沉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
张遇瞥了眼扑进江与然怀里失声痛哭的心理医生,终是将我想找他复合几个字碾碎吞咽在肚底。
垂头丧气地拾那一地破碎白玫瑰,连带心理医生碎落在玫瑰花瓣上的泪,以及带来时沾着还颗颗饱满晶莹此刻碎成泪水的露珠,一并拾起。
神情阴郁的说了句:“对不起,打扰了。”
其实我真的舍不得。
其实我不知道要怎么做。
其实我,没了你,真的好难过。
没人拦他,也没人说一句话,王亿万甚至看着他颓废狼狈的模样,还在幸灾乐祸。
张遇没有回头,每一个步子都格外沉重,行到门口时,哑着声音说了句:“后天上午九点,我帮你做手术。”
“嗯,这两天没什么事,你就别过来了。”沈谦面无表情的回道。
“知道了。”
张遇说这三个字时,声音是颤抖的,说完又没回头,加快步子离开了。
心理医生彻底崩溃,抹着眼泪控诉:“虽然我是进修心理学的,我一遍遍地给自己洗脑,不要在意他,就当他是我命里注定的劫,可我在梦里,还是会梦到他对我做的那些令人发指的事。”
“我好容易醒了过来,没想到又看见了他的脸,我以为我还在梦里,可身上的痛让我清醒过来,这根本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