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秋只能阴郁着脸,冷冷地离开了。
但是这日下午的时候,苏暖却来了。
自从苏雾从燕西回来后,就一直住在大宁宫,除了她病得厉害那几日温氏和苏修远来看过她,其他时候苏府便没人来了。
苏雾猜测,是苏修远顾虑谢淮安,挡住了温氏和苏暖的探望。
不过今日苏暖竟然来了,她甚至没有遭到书心居下两个嬷嬷的阻拦。
一见到苏雾,苏暖的眼眶登时就湿了,想都没想一把抱住了她。
“姐姐,小暖想死你了!”
“别哭,别哭,你怎么入宫的?”苏雾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安抚着。
“我去求了父亲,父亲又和谢大人说了一声,然后他们便准我进来了。”苏暖红着眼眶,从苏雾怀里起身。她许久未见苏雾了,今日见她披着单薄的外衫,身子越发清瘦,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擦着眼泪,气道:“谢大人怎能将你拘在宫中呢?他做的不对,父亲也糊涂!”
苏雾拿着帕子擦着苏暖的眼泪,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入椅中,忽然弯着唇笑起来。
“瞧瞧,都订了亲的人了,竟还像小娃娃一样爱哭鼻子。”
苏暖知道苏雾也不好受,这般打趣她,是为了让她开心些。于是苏暖啜泣着,接过她手中的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
待眼泪擦干净后,她又气不过,红着眼道:“姐姐就该早点离开谢大人!”
谢淮安也有他的苦衷,苏雾和他那些纠葛,远不是苏暖能看得透的。但苏雾也并未替谢淮安解释,因为他实属不该将她囚在这深宫中。
苏雾愣神一会儿,忽然想起心中一直惦记的事。
她给苏暖倒了一盏温水,问道:“如今外面局势如何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宫外的消息了。
苏暖喝了半盏水平复下情绪,便将自己知道的悉数告诉了她。
“三天前,岭南军守在燕西外,据说要逼着燕西王交出皇上,可今天已经第三天了,据说燕西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苏雾怔然:“有皇上的消息吗?”
苏暖摇头:“不知道,不过今日是第三天了,岭南王就算再怕燕西,也该有动作了。”
苏雾一愣,神情一时恍惚。
若谢淮安在三日前就动了手,那赵长宴必然已经知晓她失败了。
苏雾垂下眼睫,手指慢慢按在额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