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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肃澜是个护短的人,手段狠辣起来远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血魄和杨青跟了他多年,倒也习惯了他这样的做风,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况且那个姓骆的抛弃情添在先,算是罪有应得。

绝殁休息了两天才下床,这事儿一想起来他就脸上火烫,那天被情添折腾的厉害,而且情添也是第一次做上位,情浓之时不免有些失控,绝殁又因为初经人事不懂放松,一不小心就被弄伤了。

伤在那种隐秘部位,不管是坐是走都难受的紧,情添的软香散又下了过量,绝殁便找了个理由闭门不出。

情添每次来都吃闭门羹,绝殁倒不是有什么埋怨的地方,只是事情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他一时不知该怎么面对情添。

情添也不催他,绝殁不出来他也不走,往往都是在屋外等到日落才回去。

到了第三日,绝殁总算不忍心再折腾他,满是不自在的开门说,“进来吧。”

情添高兴地点点头,跟在绝殁后头熟稔的走进去,“你要是养好了就搬回去住吧,我让人把屋子收拾过了。”

“怎么,你选了别的院子?”绝殁疑惑道。

“那倒没有……”情添看到绝殁还有些别扭的走姿,不由心虚起来,试探道,“我们都……还不住在一起吗?”

“你我毕竟是堂主,公然住在一起怕是会惹闲话的。”

“呸,谁敢胡说试试!”情添挑起眉头,待看到绝殁似乎不再反对了,马上多云转晴的偎过去,“上次是我不好……做起来太忘我,结果弄伤你了,现在好些了么?”

绝殁脸上有点儿挂不住,勉强点点头,“全好了。”

疼倒没什么,可他当时身上的痕迹多到数不清,连自己看着都觉得荒唐,情添也太喜欢玩道具了些。

“那现在就搬回去——”情添从背后搂着绝殁撒娇,手还不老实的往他衣襟里探。

“别闹了,我现下还有事得去堂里一趟,晚饭后再说吧。”绝殁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停了停说,“鹿京的事,宫主亲自管了……宫主不像我,他向来喜欢折磨完了再杀,你若是舍不得便去求个情吧。”

情添的手臂狠狠勒住绝殁,气道,“净捡些废话说……我早就跟他恩断义绝了,他好死不死关我屁事!”

“好好,别气、别气。”绝殁拍拍他的手,反身将人揽进怀里抱着,“你要是真忘了他,就不该有这么大的反应。”

情添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眉眼轻声道,“我原以为自己被伤的那么深,这辈子都不会再有情爱了,可还不是爱上了你?一辈子那么长,我能爱上你,就能忘记他……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绝殁,你也别再逼我好吗?”

绝殁怜惜的低头亲了一下他,“好,我再也不提了。”

那日傍晚,绝殁低调的搬回了原来的住处,和情添正式同居,绝杀宫里的人心里都明白,但没人敢得罪这对黑豹子和笑面虎,哪里有人敢说闲话。

日子还是照样过,情添和绝殁相处的越发和谐。

直到一个半月后,底下报上来了鹿京骆飞扬的死讯,据说死的很惨,因为在黑市借了高利贷不还,骆飞扬被人打折手脚、断了子孙根、割舌挖眼,然后装进一口大缸里被烧刀子泡了两天,活活给疼死了。

情添直到消息的时候很镇定,脸上的笑意一点儿都没有减少,放佛听见的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事。

绝殁叹口气,将他在桌下握得死紧得拳头展开,“别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