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绍祺正四处找季维知,见他气喘吁吁地回来,高呼:“哎!你上哪去了脸这么红?”
这么一说季维知更没脸,支支吾吾好半天。
温绍祺一拍大腿:“你不会是去见二爷了吧?”
季维知整个愣住。
温绍祺张大嘴巴:“啊?还真是?我天……”
登时就有好几种说辞在季维知心中闪过,比如要是私情被撞破该怎么圆。
然而温绍祺确实挺二百五的,压根没往那方面想。
“少校,人家二爷好歹是个伤号,你别总欺负他,显得咱不占理。” 温绍祺唠叨开,“而且上校临走前特意嘱咐你呢,让你别跟二爷挑事儿,这就忘啦?”
季维知松口气,胸前随着动作有皮肤跟布料摩擦,被捏红的地方生疼。
季维知愤愤地腹诽,到底谁欺负谁啊?
“我没忘,也没欺负他。” 季维知苍白地解释着。
温绍祺到底还是站在自家领导这边:“算了,欺负就欺负吧,反正你出气了就行。”
季维知:“……”
*
就这么忙忙闹闹,日子过得还算舒坦。唯一就是路上通信不便,除了军需频道,接收其他消息都不及时。
直到颠簸过了河,盛绥才收到远从泊城来的一封信。是商会寄来的。
盛绥打开信瞧了瞧,眉头不自觉蹙到一起。他把信揣进胸前口袋,敲敲季维知面前的窗,转身闪进廊里。后者会意,瞧了眼弟兄们都在吃饭,放心地跟出去。
车厢接廊没什么人来,都快成他俩私会的固定地点了,把摇晃的火车厢变成独处的空间,想想还挺浪漫。
“怎么了?” 季维知上前问。
盛绥掏出口袋里的信,摊到窗台上。
季维知狐疑地接过来,小声念道:“吾弟寻山,距桐油厂南迁已半月有余。见诸君平安、生产自主,商会上下十分欣慰。
“不必担心泊城。虽然两城已进入对峙瓶颈,但好在重点企业都已迁走,军政财政再无掣肘。只是高纯度油仍旧紧缺,x 国大肆挤压原油市场。惟愿弟抓紧恢复工厂运转,以备不时之需。”
盛绥静静地听完,开口问:“云城的工厂设施大概什么时候建成?”
季维知说:“按照前两天的电报反馈,大概还得有半月。”
盛绥沉思道:“到云城后,熟练工人稀少,以我们目前的技术,很难同时保质又保量。”
季维知想了想,“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