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思尧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原本想得很简单,只是看谭跃不舒服,送他回去而已,但好像在外人面前,这样的解释并不能成立。
“省车费,不行啊。你这个人一点也不节约。”谭跃不耐烦了起来,“可以快点开车吗?”
代驾忍辱负重地开着五菱宏光,不再多嘴,风驰电掣地开到了小区门口。
“你确定是这个地方吗?”代驾问,“这是你定位的啊,如果选错了我不负责的。”
负责下单的向思尧说:“真的是这个小区,你往里开吧。”
正说着,又听到旁边的谭跃,很短促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向思尧问,“还是难受吗?”
“没有。就是想,最近赚了点钱,想换辆车了。”谭跃轻声说。
向思尧立刻明白了过来,大概是代驾那带点嫌弃与质疑的语气,刺痛了谭跃。
可能也不仅仅是代驾,车与表,本来就代表着一个人的部分实力,这段时间,谭跃带着向思尧去见客户时,客户看到谭跃的车,眼神里也有几分诧异。
“嗯。”向思尧表示同意,“想换就换吧,不过这车也挺好的。”
“到了!”代驾终于不用再忍受信息素,松一口气,跳了下来,从后面取出自己的小折叠车,也跟着感叹了一句:“确实该换辆车了,你这个完全发挥不出我的水平。”
“等我换了车再叫你。”谭跃脾气还挺好。
向思尧又跟着谭跃上了电梯,这是他第二次来谭跃的家。这个房子依然是那么简洁,缺乏生活气息,像一个只用来睡觉的地方。
打开冰箱,酒倒是少了很多,但也没有多少食物。
向思尧关上冰箱门,问谭跃:“你刚刚说,你家里放着紧急抑制剂吗?”
“是,”谭跃说,“效果比那种通用的强很多。你别担心了,先回去吧。”
到了家里,谭跃看起来放松了很多,半躺在沙发上,声音轻飘飘的,听起来甚至有一丝倦意,好像没什么事了。
向思尧其实还想看着谭跃打了抑制剂再走,但谭跃又催了一遍:“你先走吧,不然你房东要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