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爱极了他诚实又害羞的模样,不由分说堵住了他的嘴。
梅繁没闭眼,看着他倾慕多年的女子半阖着眼亲吻他,心尖儿都在颤。
条件什么的,哪有亲近温存重要,早被他抛到脑后了。
一番温存过后,天已经黑了。
荆欢慵慵懒懒的靠在梅繁怀里,眼角眉梢泛着春意,像是吸了精气的妖精。
梅繁在医院的几天没怎么休息好,隔壁病房的夫妻俩天天吵架,不分白天黑夜,回到家又经历一番温存,眼皮子有些发沉,昏昏欲睡起来。
他困了,可荆欢没困。
荆欢精气神儿十足,葱白指尖缠绕着一缕乌黑的发丝,红唇轻启:“阙黎。”
阙黎正打着盹儿,快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下意识应了声。
几秒种后,阙黎猝然睁开眼,对上荆欢带着笃定的双眸。
阙黎挤出一抹讨好的笑:“欢欢。”
荆欢回以微笑。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被荆欢撵出了房间,抱着枕头被子在院子里吹冷风。
这一刻,他睡意全无,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荆欢叫他名字的那一秒。
他一手抱着枕头被子,另一只手拍门,放柔了声音:“欢欢开门呀,外面好冷,我后背的伤口又疼了,史密斯医生说我不能受凉的。”
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又打了几个喷嚏,表示我好冷,我好疼。
荆欢:“”她信了他的邪!
当初她用五块大洋把梅繁买回来,他醒来后荆欢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她和梅繁分明是第一次见面,即便梅繁掩饰得再好,四目相对时还是会有情意流露出来。
一开始荆欢以为梅繁很早之前就见过她,并且偷偷暗恋她。
后来才发觉不对劲。
他一个被父母抛弃,从小在戏班长大的孤儿,言行举止间不经意散发出来的气质风度很明显与身份不符。
当然荆欢也查过梅繁的身份,排除敌方间谍的可能,荆欢只是稍加试探,梅繁就自己麻溜跳进坑里了,顺手还把坑给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