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手上的东西一点都不好看,伊芙直白地表达了自己的讨厌。
男人听懂了“不喜欢”,点点头,就要随手将小球丢掉。
“等下。”
女孩灵光一现,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捉住了阿撒托斯抬起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抠出了小球,仔细一看,这种灰色自己虽然不喜欢,但是说不定布鲁斯会觉得不错。
她在屋子里看过类似这种的、硬邦邦的雕塑,他给了自己床和食物,自己也要给他些什么。
可以说,伊芙对于“等价交换”的原则属实是无师自通了。
“我收下了。你走吧。”
女孩挥了挥手,让阿撒托斯不要堵在车里,她快要挤死了,还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真讨厌。
阿撒托斯眨了眨眼,莫名有几分天真,继续问道:“你喜欢这个了吗?”
“还行吧。”
伊芙一边找着能装东西的袋子,一边模模糊糊地回道,只希望他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但在阿撒托斯看来,除了“不喜欢”之外,都是“喜欢”,在他那是没有中间地带的。
自以为得到了某种肯定答案的男人看向天空,做了一个抓捕的姿势,就跟变戏法似的,刹那间手里就多了几个同款球球,不过颜色却不一样。
“给。”
伊芙匆匆扫过一眼,是金色和红色的小球,三个里面没有一个有沉稳安静的气质,不耐烦地转过背去,闷闷道:“不用啦,一个就够了。这些你放回去吧。”
也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捡的东西,再说多了就不稀罕了,一个才好。
由此可见,伊芙不是随意拒绝的,她考虑得可周全了。
阿撒托斯“嗯”了一声,将无辜的“小球”们送了回去。
于是,在nasa发现水星、金星和火星跟着消失的爆炸性惊悚事件,许多科研人员为此陷入疯狂之时,他们惊奇地看到,众目睽睽之下,这三个又回来了。
它们回到了原有的轨道之上,就好像人类工作累了就去外面玩一玩,休息好了还得继续兢兢业业地上班一样。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会议室蔓延着,之后……
“真是xxx见鬼了xxx”、“xxx”、“xx”等起此彼伏,一时之间,线上线下,无比优美的各国语言回荡在宽阔的房间里。
“倒是把月球也还回来啊!”
伴随着最后一句愤怒又无力的呐喊,这场紧急会议还得继续下去。
布洛克带着鉴证科的人员对现场进行了探查,并且初步确定了这次事件的可疑源头,一个透明的小瓶子。它原本被固定在地上,但他可以想象,当吉姆(对戈登的昵称)拉开车厢门时,在力的作用下,绑在瓶身的线拉动着它倒下,碎成几片,之后释放出了古怪的气体。
这是一个针对吉姆或者警局的阴谋。
布洛克的直觉在叫嚣。
他看着戈登一路走过来,从警探到警长再到警监最后成为局长,将一个个制造混乱的罪犯送进黑门监狱或者阿卡姆疯人院,在电视上发表演说立下誓言,安抚群众,每次有什么危险的人物都冲在最前面。
很难想象,一个人得有多大的毅力和勇气才能在哥谭这样的地方成为“出头鸟”,将自己活成了“活靶子”。
布洛克扶着自己曾经的搭档,将闭着眼,依旧在喃喃自语的高大男人放到了后座。
“睡吧,吉姆,好好休息。”
回到警局时,阿尔弗雷德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了。
哦,除了他,还有一位克莱尔小姐,她就跟牛皮糖一样,跟在管家车屁股后面就过来了。
她走路有些趔趄,但鉴于现在上城区大部分人都是迟缓摇晃的样子,这位小姐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奇怪了。
“我是克莱尔,很高兴认识你,美丽的伊芙。”
天知道就这么一句话她私底下练习了多少遍,总算能不打磕绊地顺利说出来了。
伊芙点点头,走到阿尔弗雷德身边,拽了拽管家的袖子,她想回去了。
就在这时,一个警官举起手机,难以置信地骂了一句。
同一时刻,大厅内开着的电视插播了一条紧急新闻,端庄的女主持人接过稿子,神色严肃地播报着:“根据nasa的最新消息,月球于……”
伊芙仰起头,看着电视上展示出来的图片,撑着下巴思考着,总觉得有点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月球:我招谁惹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