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从不见他提起?”南宫阜傻傻地问。
皇帝望向窗外,沉思片刻后,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
估计是没追到手。
第一次动情,就他那冰碴子,估计也不会哄女孩子。
不过,是哪家的女孩,世子追求她,她竟没有痛痛快快答应?
若是欲擒故纵,那即便南宫琰日后来求赐婚,他也不会答应。
配不上。
若不是……那皇帝倒要高看那女孩一眼了。
满屋大臣看着皇帝,皇帝只笑说了四个字:
“时机未到。”
……
南宫琰急匆匆出来,不等白浔行礼,便神色紧张地问:“玥儿出了何事?”
一边说,一边疾步往宫门去。
白浔小跑才跟上他脚步,边回道:“具体什么事还不知。只是下人报,楚姑娘和楚公子匆匆赶着马车,拉着口黑木棺往西山去了。”
南宫琰心跳漏跳一拍,瞳仁冷绝地一缩。
“楚家谁死了?”
“楚家谁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钟离家的管家回禀,钟离忧也是问的这句话。
管家只得微微颤颤说,不知。
一向洒脱随意的钟离忧,脸上难得有了怒气。
“查!”
而他也急吼吼起身,急吼吼冲了出去。
走到大门时,又停了下来。
楚灵玥昨天跟他说,就他这祸害遗千年的长相,她的姐姐们见了,要争风吃醋的。
昨日有关定远侯府的一切资料,都送到了钟离忧手里。
对于她的处境,看过资料便知。
他去?那别人会问,他和楚灵玥什么关系。
那会害死她。
钟离府的下人们,见少主一脸煞气停在大门,都不敢出声。
离忧,离忧。给他取这个“忧”字,是希望他一生无烦忧。
他从出生到现在,也的确是无烦忧。
可现在,他的一颗心,烦乱到再也静不下来。
无情不似多情苦,多情便累心烦忧。
……
西山,梧桐正生得青翠,绿叶成荫。
梧桐树下,一大理石墓碑屹立。
棺材已下葬,装着陪葬品,和两具“尸体”。
尸首是楚灵玥用布缝的布偶,仿着记忆中爹娘的样子,一针一线做的,只有半大的孩子高。
布偶里充着棉絮,还有那两罐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