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紊乱,呼吸微弱,但还活着。
闻青稍稍松了一口气。
“北风,花荣,你们将我的马套在车上。事不宜迟,得赶紧带她们回麒麟镇就医。”
晏北风和花荣手忙脚乱地套着马车,闻青则轻手轻脚,将姜清涵扶起。
许是心中仍有顾忌,他扶得很不畅,姜清涵头一歪,靠进他怀里。
平时容光焕发的脸,此时却吓煞人的惨白。映衬嘴角蜿蜒的血迹,格外触目惊心。
闻青心中腾起一股怒意,眸中似有团火在燃烧。
谁伤的她?
他的脑中,心中,只有这个疑问在萦绕。
马已套好,晏北风唤他,他竟不觉。
晏北风和花荣对视一眼,叹了口气。干脆把自己的马拴在花荣马后头,让花荣带着跑。
而他,则是跳上车辕,驾着马车往麒麟镇赶。
姜府雇的只是很普通的马车,一点也不避震。
为了救治及时,晏北风也没办法减速。
“青哥,马车颠成这样,姜姑娘和这位夫人……行不行?”
闻青终于回神,扶正姜清涵,在她身后盘坐,为她运功疗伤。
晏北风往车厢里头看了一眼,不住摇头叹息。
他虽然不会武功,但也懂点门道。
马车颠成这样,青哥还运真气给姜姑娘护体,虽然能护住姜姑娘心脉,可他自己却会遭反噬受伤。
可青哥一向是面冷心热,别说姜姑娘有恩于他,就算是不相干之人,他也会这么救。
现在,也只能和时间赛跑了。
至麒麟镇医馆。
大夫诊断过后,摸摸胡须,道:“这二人伤势虽重,但所幸未伤及五脏六腑,又有公子输送真气护体,并无大碍。只需静养数月即可痊愈。倒是公子……”
闻青只是淡淡:“我无碍。”
晏北风急了,扳过大夫肩膀,“我青哥怎样?是不是很严重?”
大夫道:“倒也不算严重。只是强行运功为人疗伤遭到轻微反噬,气淤积在中脘。以老夫之能,只能施针为公子慢慢调理。最快,也要一年,方能治愈。”
“啊?一年?这还不叫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