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也没回住处,汤炖上之后,就在小厨房吃饭,宁歆歆边吃边琢磨:婚礼到现在就算是圆满了,洞房什么的,起码今天还是算了吧,关系没到那份上,希望太子也能有这种觉悟。
事实证明,太子还真的有这种觉悟。
宁歆歆吃完饭回到住处,洗完澡也不见梁彦昭回房,便让红苏出门打听打听。
不一会儿,红苏就小跑进来汇报 :“回太子妃,太子殿下举着杯白水在席上转了一圈就去了书房,估摸着今日不会过来,您先休息吧。”
这会儿就开始叫太子妃了,这小丫头还挺有眼力见,宁歆歆忍不住在心里夸了红苏一句。
然后她回味了一下红苏的话,越想越不对,什么叫太子今日不过来了 ?大婚当晚老公不在房里,这是甜文女主该拿的剧本?
更何况,她如今处境本来就难,大婚夜分房睡的消息传出去,不更是雪上加霜?
“红苏,你把汤给太子送去,传个话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我要给他诊脉。”还好这汤盅是紫砂的,现在也还保着温。
梁彦昭过了好一会儿才过来,来的时候裹了件元色滚金边的披风,映得那张禁欲的俊脸更加苍白,乌发半湿,只用了根发带松松揽住。
他进门后便脱了披风,露出有些松垮的里衣,笔直的锁骨和白净的胸膛隐隐约约,平白惹人入非非。
宁歆歆的眼珠子都差点钉他身上,这么鬼斧神工的肉/体,试问谁人不想先吸溜为敬?
但是正事还是得办,她抬袖擦了擦嘴角,提过中午刚问医官要的药箱,取出来个迎枕示意梁彦昭把手腕搭上。
要不说彦昭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从太子这个搭腕手势来看,那也得是个老病秧子了。
宁歆歆以手切脉,眉头皱起,眼神晦暗,从太子的脉象来看,虽然小毛病一大堆,但都不致命。
本来嘛,人体器官就归属五行,相生相克,若有哮喘这个老大哥前面带路,别的脏器也不愁找不到毛病,或多或少有点问题倒实属正常。
这些都可以先放放,现在最紧要的,还是找到过敏原,尽量减少哮喘发作的次数。
梁彦昭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仿佛在过问路人甲的病情:“如何?”
宁歆歆实在不好回答这俩字,不答反问:“你今天哮病发作前吃了、或者接触过什么平时没接触的东西吗?”
“可是需要报菜谱?”
“倒也不用,就是有没有吃什么海里的东西啊,或者是牛奶、乱七八糟的蛋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