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领着她往小厨房走,指着一盆炸鸡和一块面包,“是侄媳刚刚做的些零嘴儿。”
站到炸鸡面前,淑惠觉得自己都快被香晕过去,但还是礼貌问了句:“可以吃吗?”
“姑姑说的哪里的话,当然可以。”宁歆歆道。
“那不用传膳了,吃这个便可,”淑惠出国门游历时也曾见过外族人不吃果蔬,顿顿吃肉和饼子,听说这样还更抗饿些。
宁歆歆点头,又吩咐红露去大厨房处把红苏叫回来,后端起炸鸡和面包,与淑惠商量:“那我们去膳堂吃?”
淑惠透过小厨房窗屉瞧了瞧外面的天,“天儿这么好,不如去房顶吃?”
宁歆歆:?
稍顿了下,宁歆歆才点头,“也无不可。”
下人搬梯子的功夫,淑惠突然问:“侄媳,有酒吗?”
“有是有,但......”宁歆歆有些迟疑,虽说她挺喜欢喝酒,也不排斥上房顶,“但是在房顶上喝酒,好像有点危险吧。”
淑惠拍胸脯打着包票,“别怕,我身上有功夫,保你掉不下来。”
“那......那行吧。”
见她犹有迟疑,淑惠又道:“我之前去旁的国家游玩的时候,曾与一个女游侠萍水相逢,当时我心情不好,她心情也够差,我们俩便切了二斤酱牛肉在房顶喝酒,”说着话,淑惠抬头看了看益安居房顶,“那楼比这高,我起先也有些害怕,但后来酒劲上来便也不怕了,坐得高了,心也开阔,许多想不清的事,上去多少能看开些。”
宁歆歆心说,我现在蜜里调油、过的是要多好有多好,完全没有想不明白的事......但是想想淑惠与周扬的纠缠,还是点点头,“行,上房顶。”
也算是个无畏布施(1)了。
太子府的下人们也是实在周到,把酒杯酒坛、炸鸡和面包送上房顶后,还专门安了个卡在屋顶上的桌子,又备下了拭手的帕子、吐骨的碟子。
坐到房顶,秋风偶过,俯瞰太子府的中轴对称结构,珍草异木葳蕤,下人来往有序,宁歆歆斟满了两杯酒,觉得心里果然开阔了些。
淑惠已迫不及待,坐定便拿了根鸡翅,也是自己来得巧,这鸡翅估计刚炸好不久,上手还是温热,外面挂了一层橙红色的酱汁,夹杂着星星点点白芝麻,酱汁之下是炸出了金黄颜色的面糊,瞧着便得挺酥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