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寿哦,实在夭寿。
梁彦昭听见声,掏帕子细细拭净了宁歆歆溢出唇畔的口脂,又匆匆擦了擦自己嘴唇,收好帕子,方提声:“进。”
“殿下,”砚青双手举信筒齐眉,“密信在此。”
“嗯,早些休息。”梁彦昭接过。
得了这句敕令,砚青倒退几步,狗撵一般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梁彦昭启了漆印、捻开信纸,纸上细细密密几行小字,他阅后便焚了,此后眉便蹙了起来,翻看账簿、写写算算不休。
“怎么了?”宁歆歆撂下笔,走到梁彦昭身后,上手一下一下捏着他肩。
手法到不到位、捏得舒不舒服不知道,但是遇到同类情况,小说里的女主角都爱这么干。
梁彦昭拍了拍放他肩上的手,“查案又有新进展,没有对上的账在慢慢平,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宁歆歆手上没停,“哦,那是好事啊,愁什么。”
梁彦昭轻笑了下,出声安慰宁歆歆:“没愁。”
今夜信里牵扯之人,是陆千澄之父,梁正晖泰山——老司军陆铭。
这起贪腐案,怕是比如今料想还更复杂。
不多时,宁歆歆收了手,字也不想练了,今日里锅子没吃饱,现下有点饿,得去弄点夜宵吃,老梁手头的事儿看着挺棘手,还装着没什么大事,做点甜的给他也分几口,吃个双皮奶吧。
“我饿了。”宁歆歆蹭在桌角,脚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地,“去做些东西吃。”
梁彦昭抬头,“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很快回来。”宁歆歆拒绝,自己走了他才能更静下心来想事情。
“嗯,当心。有事便叫我,听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