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再不喜欢陆千澄,这种事儿总也多的去了,躲总不是办法。
人在世上总有自己的角色、自己的责任,这种事儿上该是容不得她使小性子。
就像那些大臣的夫人们说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国姓”,面上的和谐总是要顾虑的。
“不想去?”梁彦昭问,似是读出了她此刻心里想法一般。
“也不是不想去,就是......”宁歆歆道,“嗐,也没什么,去就去了,在哪儿不都是吃顿饭么。”
“就去这一次,以后不想去便不去了,”梁彦昭从妆台上取了根发带给她束住一头青丝,“歆歆,去洗漱吧。”
宁歆歆没有多想,还琢磨着是只去一次、给梁正晖一次面子即可,登时就兴奋了,“那可太好了。”
后便一阵儿风似的跑向了盥室。
梁彦昭一人留在内室更衣,心思百转千回,又将安排重新推演,重顺了一遍各个关节才算完。
——
马车行出南安门,外头便飘起了小雪。
宁歆歆打帘,伸出双手接着雪花,各个模样的雪花初还能见着形状,落到手心便化了滴水。
她就探头在北风里,看雪花落了又化,乐此不疲。
梁彦昭在一旁看不下去,伸手把她拉回来,“仔细受风。”
“哪儿能这么容易生病啊?我身子壮实着呢,”宁歆歆捧着自己手心的一小汪水给梁彦昭看,“遇明,你知道吗?每一片雪花都是独一无二的。”
梁彦昭摇头,“不知。”
宁歆歆擦了擦手,从梁彦昭手里接过手炉,后便顺势倚在了他怀里,“那现在你知道了。”
忽想到什么,又问:“别庄里会有好些雪吗?”
“那里地势高,也比城里更冷,雪不易化,应会有许多积雪,”梁彦昭回她。
这只是听旁人说的,今年是他第一年在南潞过冬,也是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冬日去那里,那个别庄冬日如何,他是一概不知的。
不过,别庄里旁的花开花都比山下更晚,想来是比城里更冷的。
宁歆歆拍手提议:“那我们可以堆雪人。”
她本是想提议打雪仗的,但是梁遇明身上有功夫,别到时候雪球扔得她头都抬不起来,就太跌份了。
让着她也不行,那就太不过瘾。
还是堆雪人比较好,风雅、文艺、童趣十足,还可以借南潞手艺梁的东风,一血自己十几年堆的雪人都人畜不辨的前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