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红苏又要哭。
“好孩子,妆都上好了,可真的不能哭了,”杨妃在给她簪挑心,“听话,憋回去。”
红苏仰了仰脖子,用力点头。
不多时吉时到,砚青带着几个伴郎吹吹打打来接亲,几个胆大的小丫鬟在院门口堵着,要砚青做催妆诗,还要他塞封红。
宁歆歆在一边看着,心说:是了,梁大才子可还欠着催妆诗呢,现如今利滚利,起码得做个几十首吧。
砚青虽识字,文采却一般,磕磕巴巴做了几首打油诗,里头小丫头却嫌不够,嚷嚷着“再来一首”。
周扬见他江郎才尽的样子,便吆喝着后头的兄弟,“咱们叫门作甚?翻墙翻墙,自己进去开门。”
侍卫若想翻个墙,估计也比走路难不了多少。
小丫鬟慌了,看向宁歆歆:“太子妃,他们要自己开门。”
宁歆歆上前一步,声音透过门缝传出去,“哟?我来看看谁要翻墙?”
外头人一听便慌了,“没人翻,大喜的日子哪儿能翻墙呢。”
而后,雪花一样的红封便从门缝里往里塞,几个小丫鬟赚够了,方才放人进来。
太子府好些人都去参加了喜宴,把砚青的前厅、小院坐了个满满当当,杨妃坐在主位上,受了砚青与红苏二人的拜、饮了二人的茶,复又给了两个厚厚的红封。
宁歆歆靠在梁彦昭怀中观礼,小声说道:“梁彦昭你好,我是你的妻子宁歆歆,初次结婚,请多多关照。还有,请把催妆诗先补上。”
梁彦昭以为她说着玩的,当即满口答应。
不曾想,到了夜里,竟真的被拦在了床下做催妆诗,宁歆歆坐在床上拿着毛笔画正字,扬言若不够数目便不让他上床。
逼得梁彦昭绞尽了脑汁,直做了二十余首,仍不见她满意。
饮下第五杯茶水后,梁彦昭又开口:“十步笙歌响碧霄,严妆无力夜迢迢。羞将双黛凭人试,留与张郎见后描。”(1)
宁歆歆认真听着,总觉得这首“笙歌”、“夜迢迢”的不太正经。
正回味着,尚未来得及催梁彦昭“再来一首”,便猝不及防被人压在了身下,梁彦昭吐息温热、声音微哑,“夫人,催妆诗已作,该当试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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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二,龙抬头、万寿节,举国欢庆。
白日已举办了一整日的庆祝活动,生辰宴设在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