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彦昭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将刚刚许下的愿望说了出来,“想要年年与娇娇儿一道庆贺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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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因着早上折腾吃食、又乘车出城太累,宁歆歆午歇了一个半时辰犹觉没睡够。
晚间宫宴倒是吃了不少东西,但说是怕精神不济醉得快,就没喝酒,只饮了些果露。
梁彦昭瞧她恹恹模样,只道是自己过个生辰着实将她累到了,预备着明日起就拘她在府上,好好休息一阵子。
生辰宴结束时刚过戌正,二人一道离宫,车一行起来,宁歆歆就枕着梁彦昭的大腿睡得天昏地暗。
梁彦昭看在眼里,是说不上的心疼。
下车后,他也没把人叫醒,只换了小车一直行到了益安居门口,打横抱她进了内院。
赵嬷嬷垂手等在门口,想必是有事要禀报。
梁彦昭路过,眼神示意她在外间稍等,莫吵醒宁歆歆,待将人安置在床榻之上,才又回了外间,“嬷嬷可是有事?”
赵嬷嬷答:“殿下,太子妃近来,好像有些不对劲。”
“是有些神神秘秘的,”梁彦昭再回想宁歆歆近日种种,唇边便泛起了笑,“嬷嬷,歆歆给孤准备了极其用心的生辰之礼。”
“太子妃惯是将殿下放到心上的,”赵嬷嬷也笑,“但老奴想说,却不是这个。殿下是否觉得,太子妃近来颇有些嗜睡?”
“大约是太累了吧,”梁彦昭深以为然,“孤明日起便按她在府上好好休养。”
听他这么说,赵嬷嬷有些无奈,但转念一想,殿下这么想倒也正常,一般妇人有孕都是泛呕在先,殿下如何知道嗜睡也是遇喜症状呢?
红苏一直养胎没有跟着伺候,红露又是个小丫头,整日里就晓得跟着太子妃一道玩,哪儿会注意这些呢。
想到这,赵嬷嬷就一阵头痛。若不是她月底回来察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人发觉这事儿。
她也不兜圈子了,索性直说:“殿下,嗜睡也是妇人怀孕的症状,老奴今日去找洗衣房的管事,查了查记录说太子妃小日子推迟了近一个月了。要不然,还是请个医正过来看看?”
小日子推迟近一个月?
梁彦昭愣住,手上哆嗦一下,茶盏盖碗“吧嗒”掉在地毡上,发出声闷响,“嬷嬷,您说什么?”
“老奴是说呀,”赵嬷嬷弯腰捡起盖碗,见梁彦昭这样就想笑,“太子妃大约是有孕了,殿下还是唤个医正来瞧瞧。”
“哎哎哎,孤知道了,”梁彦昭起身,正想大声唤外间的福生去传医正,想到宁歆歆还在内间睡觉,便大步出了门吩咐:“福生,传刘医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