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是皇子,你的命是属于皇家的,哪里由得你自己做主。”
席宴抿唇,安静坐在屋脊上,长久的沉默没有说话。
月光洒落下来,街道上行人逐渐消失,多年后仔细想起来,这或许他们相处过最美好的一段时间。
半夜裴沐带着席宴再次从小门将他送到寺庙中,重新回到房间,昏暗的房间中只有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
裴沐趴在窗口歪头看他,之后从怀中拿出一个糖人递给他。
“请你吃糖。”
席宴有些惊讶,他甚至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裴沐在怀里藏了个糖人。
“席宴,有没有和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裴沐说完转身走了,席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还是许久没有回神。
好一会他垂头看着手中拿着的糖人,嘴角这才缓缓勾起一抹笑。
“笑起来……好看吗?”
这还真的是第一次有人和他说这话。
接下来的几天,席宴日日都要诵经祈福,还要沐浴斋戒,裴沐也就每天晚上遛到院子里来,趴在窗口。
每一日都给他送些好玩的东西,顺便给他说说他今天又在茶楼听了那些话本。
然后和他说着对于外来的期待,他本就是将门的孩子,自然免不了练武这件事。
有时候也会偷偷翻到屋内,在他面前练武给他看。
席宴整日里学的都是那些书籍,从来没有学过武,虽说裴沐现在比他小,身量也没他高。
但真的比起来,还是裴沐更加健壮些。
三日时间很快结束,皇帝重新带着众人回到皇宫中,在皇宫外的这些日子,恍惚中好似做梦一样。
裴沐不能随意进宫,好像一个宫墙将两人彻底隔绝。
席宴再次被逼着学习自己不喜欢的各种策论,还有治国的书籍。
陪伴他在宫中每日每夜的,或许就是裴沐送他的那两个木头小人。
是裴沐专程找人雕刻了送来的,虽说没有很好看,还略有些粗糙。
但是胜在眉眼传神,是那种他看一眼就知道哪一个是他,哪一个是裴沐的那种。
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在接下来四年的时间里,他亲眼看着皇帝身体越来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