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昼夜不停的策马回来,是不是他现在已经在和这个女人洞房。

裴沐发丝有些散乱,连着几日不停策马,甚至都没有梳洗,一路冲到皇宫中。

“你人在边疆,山高路远。”

说着席宴下意识向着门边移动,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清楚的知道和裴沐待在一处多危险。

裴沐自然发现了这一点,在席宴快要接近大门的时候猛然抬手,手按在门板上。

“所以臣还要感谢陛下体恤了?”

席宴艰涩的吞了口口水,脸上已经可以看出慌张的神色。

他不敢去看裴沐的眼睛,却被裴沐抓着肩膀,迫使他和自己对视,他转动了一下眼眸。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裴沐已经抬手挑起他的下颚。

席宴愣了一下只能强行与他对视,因为常年握剑,裴沐指腹有些粗糙的茧子。

指腹划过他的下颚,席宴想要后退,裴沐现在是他没有见过的危险。

却不想这一个挣扎却让裴沐直接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在席宴瞪大的双眸中,裴沐唇瓣已经压了下来,胡渣刮过他的脸颊,扎的他生疼。

席宴颤抖着手想要将人推开,还不等他伸手就被裴沐弯腰抱在怀中,双脚悬空。

这让他大惊立刻揪紧了裴沐的领口,尤其是裴沐向着床榻一步步走过去。

他更是紧张的连指尖都在颤抖,想到四年前那一夜,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席宴身上的喜服上用金线绣着金龙。丝线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

他因为恐惧拼命挣扎,脸色阴沉的越发厉害。

“裴沐,你放肆!”

“席宴,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的人,放肆?我是第一次放肆?”

话落,清晰的撕裂声传来,席宴想要抬手阻拦,奈何双手手腕被裴沐交叉按在头顶。

对上裴沐的双眸,只见他双眼闪烁着危险光芒。

再次抬手,身上原本穿着的喜服落地,再一次被羞辱,席宴捏紧拳头,挣扎的越发厉害。

因为挣扎让他梳理整齐的发丝也散乱下来,手腕更是因为裴沐大力钳制而变红。

“裴沐,不要,你放开我……”

席宴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已经变成了细微祈求,因为害怕,身子都开始细细密密的哆嗦着。

裴沐此刻只觉得愤怒,半分心疼也没有。他将自己流放边疆四年,无数个日日夜夜思念面前这个人,这张脸。

“席宴,你于我而言,就像是解药,离了你,我活不了……”

他真的是怕了,仔细想想,凭什么呢,他凭什么要将这个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