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但顾淮庭要真给他找了个女人来,很可能是为了让对方来套话,应付起来虽然简单,可是现在他懒得应付。
何况如果连做爱都想着要应付还有什麽快感可言,不如自己用手解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哦?难道你喜欢男人?」顾淮庭手一指沙发上那个刚要坐起来的男孩子,「那个给你怎麽样?耐操。」
刚坐起来的男孩子因为顾淮庭的话脸色有些僵硬,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坐起来。
刑江连看都没看那个男孩子,又恢复到一开始恭敬的姿态,「顾先生开玩笑了。」
明明知道自己连看见都会想吐,又怎麽会喜欢跟男人做。
「买了多少?」顾淮庭抓过睡袍披在身上,紮了紮带子。
「两罐。」刑江回答道。
「才买这点?!」
顾淮庭往阳台方向走,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坐下,刑江也只好跟了过去。
「一个人喝刚好。」刑江将袋子放在木制茶几上,站到他侧面。
「别喝这个了,去我架子上拿红酒来。」顾淮庭搁着腿,随着他的动作睡袍下摆完全敞开了。而他本人似乎也不在意,拍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点燃。
「是。」微一低头,刑江往存放红酒的架子走去。
这什麽情况……难道他在婚礼上还没有喝够?
抱着这种想法,从架子上随便拿下一瓶,并取了开瓶器和一只酒杯走回顾淮庭身侧。
「打开吧。」顾淮庭瞟了眼,低声吩咐着,「再去拿个杯子过来。」
「是。」刑江按照吩咐打开了红酒,又取了一个杯子来。
「坐下一起喝。」
虽然有点疑问,但推辞是多余的。
刑江拉过一张藤椅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正对着阳台。
来回走了两趟,欲望倒也下去了不少。刑江拿起酒瓶给顾淮庭倒了一些,又在自己杯子里倒了一点。没有动自己杯子里的酒,刑江看着顾淮庭一口口喝着,有种沈闷的气氛弥漫在他们两人周围。
顾淮庭不说话,就这麽一口口喝。
「顾先生,我该走了。」刚才那个在沙发上的男孩子已经穿戴整齐,走到顾淮庭身边,语气柔软,带着点讨好的意思,双腿微微有些打颤。
顾淮庭不喜欢留人在身边过夜,做完之後立刻让人走,昏过去的也不例外。
床单都会重新换过,而现在那张沙发又该让人清理很久了。
「刑江,把那边的钱包拿过来。」放下杯子,顾淮庭低声吩咐。
「是,顾先生。」刑江站起来,把放在客厅的钱包拿了过来。
顾淮庭接过,从里面抽出一迭现金,男孩子伸手接过,不知为什麽匆匆看了刑江一眼。
「不要多嘴。」顾淮庭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带着一种严酷的威慑力。
脚底有股寒意慢慢顺着小腿爬上来,男孩子点着头,四肢僵硬的往外走。因为害怕加上刚才激烈的性爱,所以走得跌跌撞撞,在门口绊了一下,摔在玄关。
刑江动了动,刚想往那边走,就被顾淮庭拦了下来。
「让他去。」
「是。」刑江点了点头,不一会就看见有两个保镖把那个男孩子架了出去。
也对,婚礼已经结束,那麽该回来的守备自然也跟着回来了。
「怎麽不喝?」顾淮庭的眼光落到刑江身上,带着一些玩味的意思。
「嗯。」
刑江本来是想等欲望全都下去以後再喝,可眼下也只有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怎麽样?」看他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顾淮庭笑了。
「我不会喝红酒,不太懂。」刑江摇摇头,将他觉得十分难喝的东西咽了下去。
这酒应该很贵吧,但是说句实在的,他宁愿喝他自己买来的啤酒。
喝起来也爽快。
他本就不是什麽公子哥,也没顾淮庭在公众场合下表现得那麽良好的教养。
「暴殄天物啊。」说是这麽说,顾淮庭却丝毫不在意的笑了。
「是。」刑江也微微笑了笑,低声应和着。
顾淮庭握着杯子转了转,看了他一眼,「有些东西总该学会,今後你要跟我一起参加酒会或者宴席。」
刑江心里一跳。
像这样的场合,以前都是另一个人负责陪在顾淮庭身边的,他虽然也会跟着去,但只是暗中保护,从来没有露过面。
「是,顾先生。」这麽说着,刑江又连续喝了两口,心里有点兴奋。
「再倒一点。」今天顾淮庭的心情似乎特别好,指了指他见底的酒杯。
刑江依言给他先倒了一点,然後又给自己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