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可是受伤?”那人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屈身扶着腿脚已经吓得瘫软的花酌,花酌抱着药篓摇摇头。
那人朗声一笑:“小公子为何不要性命一般也要护着这个背篓?”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花酌。
花酌像是嗫喏着道:“这是给师叔的药材,师父交代多次不可出半分差池!”然后眼睛如幼鹿一般躲闪那人。
“原来小公子的受人所托,小公子前往何处?我可载公子一程。”
那人看到花酌衣服全部被枝蔓挂的都是布条,脸上还要几条血痕,鞋子更是被泥泞打湿。
花酌转动着眼眸:“我往云莱山下,师叔便在那里行医。”
那人面露喜色:“我便是赶往云莱,此次为云莱郡守,赶往赴任,小公子我们便可一道前往。”
花酌退闪几步,有些戒备的看着那人,满是怀疑之色。想起师父曾经的教导,反是无故向你示好之人,非奸即盗,必然要小心提防。
那人看出花酌对自己戒备之意,依旧是露出和善的笑容:“在下施安,敢问公子贵姓?”然后扛起了花酌的背篓,意味深长的望了他一眼。
“花酌——”刚刚出声,顿时觉得腾空而起,已被施安抱到马背上,整个腰肢都被施安揉进了怀里,他顿时满脸涨红,自小不曾与生人接近,施安触及他身上每一处便如火烧一般。
“坐稳了小公子。”那人沉声道,只听马嘶鸣的一声,便如脱弓之弦一般,疾驰而去。
一路上施安对花酌之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花酌对施安的戒备之心也日益消失,把他当做自己的长兄一般信任。
可是他渐渐发觉他对施安的依赖,更甚与长兄之情,一种奇怪的情愫滋生在心底。
几日的舟车劳顿,两人终于来到云莱脚下,云莱山人杰地灵,民风淳朴。
施安牵着马,花酌坐在马背上,看着熙攘的集市,街道顽童,商贾往来,他却是高兴不起来,因为随着到云莱山脚更近,他与施安也即将分离。
施安把花酌从马背上抱下来,看着他皱巴巴的小脸。“酌儿,何故愁眉不展?明日一早我便送你见师叔,云莱山上多险峻,可能要起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