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二皇子品酒不过如此,尽有些精美的酒器,虚有其表,其酒味之味如同泔水,又苦又涩。
看到苏青裴俊脸扭作一团,齐长琴骨扇轻摇。“此酒乃是星辰国所出,酒味是极好,只是可惜少了一股芳冽之气,最好用着羊脂白玉杯,白玉性温,增酒色之,两相调和,则增酒香,自是醇美无比,御史大夫不妨再一试!”
说着将那酒倒在白玉酒杯中,那酒便犹如珠细泡,光泽晶莹剔透,便将酒举到苏青裴唇边。
苏青裴也不好拒绝,仰头喝了下去,唇齿留香,不由称赞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酒色与那葡萄酒确有些相似,葡萄美酒作艳红之色,盛入玉杯后,酒色便与鲜血一般无异,饮酒犹如饮血,二殿下当也是血性之人。”
齐长琴看他那双唇,一张一合,因是饮酒,煞是红艳,便如玉染花痕。“我与公子的必然都是极好的。”
“别叫我殿下了,唤我的名字长琴。”说着含情脉脉的望着青裴。
青裴夺下他那玉杯,只觉得那玉杯,玉质坚致,温润光泽,便爱不释手。
那里理会长琴,只顾着把玉露酒下肚,甚至抱着酒坛子畅饮,直把长琴晾在一旁,长琴见他欣喜,也不知该不该阻止,只得由得他胡闹。
不一会苏青裴脸颊如霞,嘴里也含糊的说着胡话。长琴只得抢下他那酒坛,不能任由他继续胡闹下去。
苏青裴长睫蔼蔼,伏在案上,烛光映照,仪容万千,说得苏青裴家境贫寒,却愣是没有半分穷酸书生气味。
反倒是一股子儒雅气质,模样也是照着长琴的口味长的,乖巧秀气,惹得他心尖里怜爱。
“不,我还要喝,不要玉露酒给我。”苏青裴满脸潮红,抬起绵软无力的手在半空中扑腾,被长琴以一把握上。
长琴诧异,没想到酒量这么差,还有这嗜酒的毛病。“青裴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二皇子笑意横生,柔情的望着心上人,苏青裴咕哝了几句,没有抢到酒坛,便作罢。
长琴抱着青裴,竟没想到这么轻,怕是以前受了不少的苦,看着怀里的人心里一片柔软。
苏青裴少了白天那股子忌惮他的样子。头发蓬松,肆意散落着玲珑的鼻翼上,挂着晶莹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