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炎撕扯着嘴边,还挺疼的样子:“斯哥替我们顶下了,被老班领走了。”
当时,校长室里站着一群人,都快要容不下,每个人都参与了,吴炎他们已经想到会有处罚。
他觉得他们不亏,那伙人比他们伤的更重,上午的气算是解了。
但是许怀斯怎么说的?他说这件事他全权责任,他没控制住,他带的头儿。
赵卓轩和吴炎那几个人刚想反驳的时候,被许怀斯一个眼神止住了,所以只让他们写检讨就回来了,许怀斯被带走了。
余威什么事儿也没有,这是最讽刺的。
杨天宇恨的牙痒痒,猛地坐下:“下课就他妈把学校树砍了,他爹不是能绿化吗?不是有钱吗?”
整个学校的绿化每年都会承包给余威父亲开的公司,学校能省下一大笔钱,绿化质量没得说。
所以学校并不会把余威怎么样,除非来年不想省钱了。
“上午不是好好的吗?因为什么啊?”靳鲤一直沉默,此时出了声,她还夸他有分寸来着。
这一问,赵卓轩回想,好像也没因为什么啊?上午抢球场他那一副淡淡的模样,不能下午后反劲儿吧?
吴炎也不知道,他当时也没想到许怀斯为什么出手,但他就是出手了,而且还是第一次。
网吧那次他处理的那么好,从容淡定。
所以当那个篮球砸过去的那一刻,场上的人所有体内细胞都沸腾了,场面一度失控。
靳鲤想起前几天南巷婆婆在餐桌上说的话,她说许怀斯是哥哥要让着她,想着……她站起身。
纪从抓住她手腕抬头问:“你干嘛去?”
她转身拿了本数学练习册,随便翻了一页,含糊不清地说:“我去问问严老师数学题。”
“哦,鲤儿,咱俩打个赌呀,你猜许怀斯一会儿回来脸上有没有伤?”
“无聊。”说着她要出去,但似乎不答应纪从,纪从不让位置。
“有伤,快让我出去。”
纪从让了位置还不忘笑着调侃:“以前你学数学的时候也不见这么积极呀?”
靳鲤数学并不好,所有科目中最差的。
—
数学组办公室门敞开着,空调声运作着,靳鲤拿了本习题册装模作样的敲了敲门。
她在门口看着许怀斯的背影,衣服有点脏了,但还是那副样子,只看背影也桀骜,肩宽腰窄,懒懒的站在那里,一眼就能认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