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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床上的许怀斯抬手按了按眼睛,下意识偏头,白色的纱窗丝毫挡不住春天上午的阳光。
他胳膊支起半身缓了会儿,还是头痛欲裂,喝醉酒的第二天并不好受。
简单的洗漱后,开门出去,看见祝叙睡的跟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他过去一把将被子掀开。
“都中午了,醒醒。”声音有点哑,他低咳一声。
祝叙把被子直接蒙在头上,不搭理人继续睡,许怀斯站着思忖了下。
被子里的人显然没比他好多少,那昨晚两人是怎么找到酒店住下的?
……他好像,断片了。
“昨晚怎么回事?”许怀斯斜了眼祝叙,还在被子里一动未动,他语气冷冰冰的,“我给你爹打电话了。”
一听这话,祝叙猛地从被子里出来,喊:“我说大少爷,你有病啊!我来这儿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疏解你的情伤,没我你能看见小妹妹吗!”
他继续哀怨的说道:“还不让我睡个好觉,还他妈要找我爸!简直卸磨杀驴!!!”
祝叙后面说的什么,许怀斯完全听不进去了,他好像想起来些,昨晚靳鲤来过。
倒带后退几个小时前,月挂树梢,朦胧夜色透过抽芽的树枝将房间浸泡,靳鲤费力的将他从卫生间弄回到床上。
低头俯身给他盖被子的时候,珊瑚绒的白色睡衣领口垂下,露出白嫩的肌肤,月牙形状两条精致小巧的锁骨,还要她独有的宝宝味道。
再往前,他记得靳鲤好像说……给她一点时间。
给我一点时间好么?
好么……
祝叙拽下被子一角,露出眼睛,观察许怀斯,只觉得周围迅速骤降到冰点,一股冷气从头凉到脚趾头。
只听许怀斯一字一顿的,咬着后槽牙问:“祝叙,你昨晚说什么了?”
“说、说什么了?”祝叙咽了咽口水,连忙起床穿鞋,动作迅速的出奇,挪蹭到门边,“我也没说什么啊……”
手实实的握住门把手,“我好像说你是free里的x了!”
话落,门砰的一声,祝叙人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没影了,立马订机票跑回京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