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俞书一听到声音,立刻将门关上,只留了条小缝隙,看着靳鲤走到饭桌前坐下,开始吃东西的细瘦背影。
她缓慢的合上门,这算是她们母女俩之间的默契,她俩之间没有什么矛盾是在饭桌上不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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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斯回到鲜花盛开的庭院,夜朗星稀的深晚,房屋的门都是大开的,无数的飞虫往光亮处撞,都被帘子隔绝在外。
他还没走进去,就听见外婆疑惑又担心的声音从帘子里面传来——
“没有啊,怀斯没回来。”
许怀斯皱眉,一定是许屹远发现他逃走了,这时候才打过来电话,他冷了冷眸,快步打开帘子走进去。
听见门口动静的南巷婆婆看过来,嘴巴张了张,和电话对面说:“怀斯回来了。”
许屹远在那边顿了顿,才说:“妈,辛苦你了还得照顾他。”
南巷婆婆刚想说点什么,许怀斯再也看不下去,近乎执拗的抢过电话,挂断。
时间像是被凝固。
他皱着眉打破,死寂碎了一地:“外婆,你不恨他吗?”
自己的亲闺女因为给他生女儿死在了手术台上,不到三个月又带回来一个女人,你不恨吗?
南巷婆婆眼里染上哀伤的湿润,过了好长时间,才回道:“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可我也就这么一个亲外孙。不管他怎么做,他始终是你爸。”
因此再怎么恨他,也不能闹的太僵硬。
许怀斯紧绷着后背,裤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走进卧室,想到靳鲤的话,找到医药箱给自己上药,下意识找手机想联系她,却发现手机忘记带回来。
第二天清早,许怀斯先去手机专卖店买了一部新的手机,先把靳鲤的号码存好,才去往学校方向。
走进附中校园,不少同学视线纷纷黏过来,然后再转过头和旁边的女生议论,当事人早已经见怪不怪,校服拉链最顶端上方是一张极其张扬的长相,只不过表情冷的像是冬日里的深冰。
“诶你看!那不是次次年级第一的大佬吗?不是说他不回来了吗!这怎么……?”
“咱们学校的小道消息还能信?”旁边女生看了眼许怀斯,和极瘦的女孩儿八卦。
极瘦女孩点着头:“是不能信!那前几天你听杨子柔说九班那个性格特别冷的靳鲤了吗?说她肯定要道歉,还得是写检讨书给道歉!”
“你听她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