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会儿，又说：“不碰你。”

两个人隔着一层厚厚的被子，靳鲤是真的有点困了，被子外她的一双手被许怀斯的手掌紧紧包裹着，他反复摩挲她的中指戒指与那处肌肤。

房间里寂静异常，许怀斯的声音低低响起：“我好久之前看过你穿绿色旗袍弹古筝的一张照片，第一眼就感觉很特别。”

“后来，有了free，我才感觉照片上的女孩儿活过来了，有了灵魂。”

“一个我喜欢的灵魂，和我极度契合的灵魂。”

靳鲤安安静静的听着他说话，意识本来因为困有些涣散，却被他这一串话瞬间凝神静气。

许怀斯又紧了紧怀抱里的女孩儿，“慢慢的我开始害怕你和我讲你的事情，你的每次伤心我隔着屏幕心脏都会莫名的抽疼，想对你好让你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

靳鲤背对着她，眼角的泪水顺着的肌肤纹理流淌下来，止不住的眼泪落在他的枕头上，那段时间靳鲤能够把自己心里的所有都毫不顾忌说出来的人也只有x。

她抑制住肩膀的微微颤抖，许怀斯抬手给她擦眼泪，揉着她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抱了过来，面对着他。

靳鲤忍不住，把脑袋埋在他怀抱里，不让许怀斯看见她在哭，肩膀仍然一抽一抽的，许怀斯揉着她的头发，低声说：“回答了你昨天的问题，小哭包。”

她想起了，昨天食堂饭桌上怎么问他都不说，原来是怕她当众哭出来。

“都怪你，你昨天在食堂说出来，我不会哭这么惨的！”边说边哭，许怀斯拿着纸巾给她擦鼻涕和眼泪。

听着她说的话，好笑道：“都怪我。”

许怀斯手拍着她像是哄小孩儿一样，靳鲤逐渐陷入睡眠……

—

模考过去第三天，严正天抱着成绩单走进九班，脸色说不上好看还是难看，只觉得不太妙。

啪的一声，严正天把手里的成绩单和数学考试卷摔在讲台前，重咳了一声，“这下自己什么水平的都知道了吧！平时还嘚瑟呢！尤其后面那几个！你们还这么混能有大学上！？……”

随着他说的每句话，三角尺都敲在多媒体的铁台上，最后一下三角尺直接飞走，靳鲤坐在座位上被震的一抖一抖的。

许怀斯握住她的手，给她拿了个耳塞，靳鲤转过头小声问：“你怎么会有这个？”

“睡觉闲吵。”许怀斯简言意骇，眼神瞥了眼台上正说的唾沫横飞的严正天。

靳鲤憋着笑，有些犹豫的看着许怀斯，当许怀斯正要把耳塞给她戴上的时候，突然被严正天叫起来。

“许怀斯！靳鲤！你俩站起来！”

靳鲤被叫的心一抖，挣开许怀斯的手，和他一起站起来。